这下裴钧终于明白鸿胪寺卿是什意思。
原来眼前女人全然没有半分丰腴之态,虽是貌美,五官神态也与王女画像上全然不,更罔论这惊乍、怯然畏事举止,根本就不像个王族贵女该有样子。
这切都昭示着,这位远道而来和亲王女,定是被人顶替冒充。
鸿胪寺卿见裴钧神情已明,便几步把裴钧拉至廊角,此时已慌得老声发颤起来:“裴裴裴大人,这和亲队人只说是路遥道远,王女水土不服才瘦弱身骨,又说画像总会有些出入……可、可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哪!要是上头怪罪下来,那是要从接亲人马路怪罪到咱们头上,削官贬职都是轻,怕只怕说咱们玩忽职守、蒙蔽圣上,那就是要咱们脑袋!裴大人,咱们眼下可怎办哪?”
“怎办……”
到。
两个主事忙忙走到车前要扶裴钧下来,裴钧却格开他们手,径自下车道:“有事儿说事儿。这驿馆都到,还藏着掖着?”
那二人神色顿赧,相望眼还不待推诿,却见鸿胪寺卿已从驿馆里擦着汗疾行出来,待走至近前,便将手里卷画像火急火燎地递到裴钧手里,凑到裴钧耳边压低声道:“裴大人,这下咱们是摊上大事儿!”
裴钧皱眉瞥他眼,不知不解地捞开那画像看,只见那画像上画着个丰腴貌美女子,侧旁提字是哈灵族王女。
他问:“什大事儿?”
裴钧皱着眉低声喃喃着,垂眼看着手里王女画像,又拿过鸿胪寺卿怀里本子点,眼见嫁妆和随行器物数目不差,便瞥那“王女”休息厢房眼,静立细想之下,哼声笑笑:
“照办。”
鸿胪寺卿再擦把汗,攥着他袖子就把他引到馆内,直绕过庭中地上各色随嫁之物和兽头马匹,终来到处闭门厢房前,抬手指:“裴大人,这里头坐着,便是哈灵族给咱们送来王女。可这来是王女,却、却又不是王女……”
裴钧挑眉睨他眼:“什意思?”
鸿胪寺卿喉头咽,退到他身后抬手向前请:“您……您看看便知。”
裴钧累得头都发痛,再受不得他们个二个神神叨叨,便干脆两步上前把推开对扇门。
但见屋中罗汉榻上果真坐着个肤白纤细女子,穿着身大红吉服坐在众陪嫁丫鬟仆从间。此时看裴钧闯进来,那女子整个人都吓跳,即刻向后欠身子,目光怯怯望向旁大嬷嬷去,张口,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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