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肆:“你没有师弟,嫉妒呀。”
众明月湖弟子深感受辱,放弃口舌之辩,怒而邀战,霁霄只得拔剑。打完之后告诉胡肆,以后不要随便取笑别人,无论人家剑叫什名字。
胡肆:“你怕打不赢?”
霁霄:“打赢容易,但没必要耽误时间。”
霁霄现在看来,当年自己不辨世情,处事多有不妥。这种话,不该当着那些明月湖弟子面说。他们还年轻,若道心不坚,会留下阴影。
记得那次,胡肆所求灵草不易保存,需现取现用,他只好带胡肆同去,谁知与明月湖路剑修狭路相逢。
寒山与明月湖,剑法路数不同,道统之争由来已久。同辈剑修相遇,十有八九要比剑。
但明月湖那队,人数多、年岁长、境界高,再动手说不过去,难免传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恶名。可就这样放过寒山两人,又令他们不甘心,便想动动嘴皮,逞威风。于是提出进行场“口头论剑、友好切磋”。
明月湖领头弟子开口第句,自报家门:“这柄剑,名为‘瞻玉兔’。”
霁霄手持木剑“惊风雨”,淡淡点头。
所以此刻虽身陷重围,虽不知对方为什愿意来救他,他心中却安定。有人哪怕只剩缕游魂,也给人种“无事不可为”感觉。
妖将见两人竟敢旁若无人闲聊,怒道:“上!”
霁霄抽剑半寸,剑刃薄且清亮,如抽出道泠泠月光,照得黑水绚亮瞬。
宁危道:“此剑名为‘银钩’。”
霁霄淡淡道:“上次见它,还不叫这个。”
再后来,他再没见过那些惨败弟子,只听说那柄剑被改名,改叫“银钩”,样是明月含义。
不知是前尘旧怨笔勾销,还是宿怨如钩针、切勿忘前耻之意。恐怕只有明月湖归清真人才知道。
如果没有意外,剑名字不会轻易改变,就像人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可惜人命运莫测,剑也样。
今时今日,位被舍弃弟子,颗棋盘上弃子,拿着柄被舍弃剑。剑与人,竟同命相怜。
胡肆却好像听见笑话,突然大笑:“你再说遍,叫什?”
枝头鸟雀惊飞,彻底破坏庄严、肃穆论道氛围。
那弟子气道:“没听过‘登楼瞻玉兔’吗,上楼看月亮意思,练明月剑法,剑名‘瞻玉兔’,有什不对!”
对方已然正经解释,胡肆却还是大笑,笑得手捂肚子,手扶霁霄肩膀,直不起腰:“小玉兔啊,师弟,你还忍心打吗?”
对面骂道:“你也配笑?谁不知道,你是寒山之耻,对剑诀窍不通,整日琢磨歪门邪道,只会躲在师弟背后逞威风!”
宁危不解,正欲发问,忽然道明光自剑鞘射出,令他闭目瞬。
剑气如狂风过境,四面妖兵甚至来不及惨呼,只觉眼前花,猛然倒飞砸落水中,溅起重重浪花。
“银钩”拿在霁霄手中,不像月光,倒像电光。
霁霄手持剑,边走边杀,手护持晚辈。“银钩”剑柄冰凉,令他想起旧事。
那是两百多年前事。霁霄还年轻,剑道初成,声名初显,下山行走也不为扬名,多半是探秘寻宝,搜罗各种典籍,解答自己修行中疑惑,顺便为胡肆寻找炼器、炼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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