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子想更多,濂涧宗有曲江,青麓剑派有周远道,都是天下屈指可数亚圣。但贸然出手,很可能迎来触即发全面战争,第二次毁天灭地道魔大战。
所以陈逸与程天羽来到沧涯,担负着
洛明川蹙眉道,“出什事?”
他们几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彼此都有些少年意气欣赏,说起话来自然不需要多余客套。
殷璧越觉得殿中气氛不对,大师兄和二师姐贯少言,但三师兄今天居然也没什话。
正阳子道,“魔道十二宫位宫主,从东陆出来。”
殷璧越心中沉,“金宫那位?”
陈逸起身揖手,“洛道友,殷道友,许久不见。”
洛明川带着殷璧越回礼,笑道,“陈道友远来辛苦。”
陈逸面容平凡,气质温和如旧,但殷璧越却觉得,他气息更凝练,至少比折花会交手时更强。
“洛师兄!殷师兄!”
殷璧越闻声看去,身泼墨山水袍程天羽原来也在。
就只靠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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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帆风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陪伴缘故,殷璧越看山看水都满怀舒畅。
他们在岘港加固阵法后向沧涯去,沿路与当地世家商议防线部署,留下传讯符。许多繁琐工作经洛明川之手,件件有条不紊安排下去。在沧涯山庇护范围内,流民基本由略阳城等大规模城镇接纳,局势已经稳定下来。
至于以十万大山为界,山那边抱朴宗,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他在荒原上远远见过那座大辇,本以为他们只会在东陆活动。毕竟自道魔大战之后,虽然正道修士与魔修间依然摩擦不断,却再没有位高权重魔修强者踏足其余四片大陆。
这就像种约定俗成规矩。双方各自休养生息,互不进犯。
陈逸道,“应该是。各路消息中,只有金宫宫主,出行必要坐高如楼阁大辇,辇上还有鲛纱帐幔。”
程天羽道,“他们途经中陆濂涧宗附属城邦,又渡海,已经快到南陆青麓山脚下。路不曾杀人,甚至没动过手,来意不明。”
殷璧越蹙眉,不杀人,不动手,看似是好事,但隐藏用心和谋划更难揣测。这种时刻,剑圣刚入剑冢,魔道十二宫位宫主就离开东陆,无疑是危险与战乱讯号。
或许是满殿中修为最低,存在感才显得弱些,殷璧越这想着,定不是身高问题。
程天羽和他们中规中矩见礼,倒也有几分沉稳模样。
正阳子轻咳声,大家各自落座。
陈逸正色道,“二位远行辛苦,本不该此时叨扰,只是事出紧急,方才登门。”
程天羽接道,“钟师兄和宋师兄要镇守青麓,所以门中派来与你们商议。”
今年冬天来格外早,落叶之后,霜草连天。
北风卷地时,他们回到沧涯山。许多弟子自发聚在山门口等着,远远挥剑。
殷璧越时恍惚,就像回到初下山赶赴折花会挥剑送别。此时便生出回家熟悉感。
他更没想到是,到清和殿,也能看到折花会上相识故人。
殷璧越和洛明川被叫来时,掌门正阳子,君煜,柳欺霜还有燕行都在,像是正在议事。他们上前见礼,发现满座白底云纹道袍中,濂涧紫色长衫分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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