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贺兰砜说,“不可能。他说过不会骗。”
在接二连三否定中,都则反而被激起兴奋情绪。他不知道是什在鼓动着他,可能是对贺兰砜或者靳岄些莫名其妙怨恨,可能是因云洲王承诺而认为自己可以踩过浑答儿狂喜,他舌头灵活得如同条打诳蛇:
贺兰砜不知道。他从未想过大哥会就此离开,兄妹三人相依为命,本该是直这样。把贺兰金英抱在怀中,他痛苦得咬牙发出呻吟:“……云洲王,怎会知道们走英龙山道?他怎会安排虎将军拦截!”
贺兰金英轻声问:“此事除们,还有谁知道?”
贺兰砜:“……靳岄。”
都则手顿,某种可怕直觉在瞬间点亮他思绪。
“正是靳岄说。”都则接话道,“他把这件事告诉大瑀三皇子和云洲王,所以云洲王才会答应让他回大瑀。”
到兄弟之中任何人,那信就不会出现在大巫面前。”贺兰金英苍白着脸,又次重复,“你只要放过们,放过血狼山。”
***
英龙山脉山道迤逦,从山腰开始分成数道枝杈延伸往山脉深处。贺兰砜兄弟消失在山道尽头后,云洲王转头看身后都则。
“你能跟上他们吗?”云洲王柔和问,“跟上他们,帮看看他们究竟去往何处。这英龙山脉中必定还有高辛余孽歇脚地,你是烨台人,与贺兰砜相识,他对你不会有太深敌意。”
都则兴奋又紧张:“当、当然!”
贺兰砜抿紧嘴唇,言不发。
“你前些日子常被云洲王打发到城外做事,其实那是云洲王。”都则飞快地说,为增加可信度,他压低声音,就像在讲个真正秘密,“三皇子常常到云洲王宅里看靳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闭嘴!”贺兰砜低吼,“你再说句,立刻杀你。”
“你如果不信,不妨去问问靳岄!”都则激动起来,手指着碧山城方向,“或者你去问问宅子里值守士兵!若不是那天被浑答儿打伤,去找靳岄要伤药,也不会听到!”
贺兰砜像要吃人,都则忽然打个冷颤:他感觉自己正被头真正狼仇视着。驰望原真正野狼。
“都则,你有个好名字。”云洲王说,“贺兰砜走,身边缺少个亲近随令兵。没有比赤诚烨台人更适合这个位置。打探清楚之后,立刻回禀,能做到吗?”
得令都则没有骑马。贺兰金英伤势重,贺兰砜不敢骑马奔跑,把大哥扶上马背后便牵马小心翼翼往前走。都则徒步跟随,路血迹斑驳,傍晚时分,终于在处隐蔽林子里看到兄弟两人。
贺兰金英无力支撑,已经从马背上滑下。贺兰砜和他在林中歇息,胸口那道狰狞砍伤正不断地夺取他呼吸和身体温度。贺兰砜心中茫然,紧紧抱着他。贺兰金英行事之时已经做好去不回准备,他非常平静,叮嘱贺兰砜切记立刻启程赶往血狼山,阿苦剌和卓卓都在血狼山等他。
都则从林中钻出,手足无措。贺兰砜立刻举剑:“滚!”
都则从怀中掏出伤药,二话不说就往贺兰金英伤口上撒。药粉很快被血冲走,于事无补。“……担心你们,是悄悄过来。”都则说,“现在怎办?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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