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域。”阿苦剌重复，“回去。”
他与朱夜，
个牵着风鹿，个扶着贺兰金英，走入英龙山脉深处。月亮还未升起来，山中寒意逼人，都则打
个冷颤，他不敢违逆阿苦剌，只得转身往回走。
走许久，夜色渐渐浓，他跌跌撞撞跑下山道，看见山脚下原本站着碧山守军
地方，是方才与他搭话守城军统领和两个云洲王随从。那统领开口便问：“找到他们落脚点
？”
“没有……”都则竭力解释，甚至说出阿苦剌行踪以及朱夜未死之事实。
得知他毫无成果，那统领点点头。都则紧张，嚅嗫着问：“云洲王不会怪
吧？”
阿苦剌放开手杖，都则肩膀时间还抬不起来。“吵什？”他厉声问。
都则飞快道：“靳岄泄露贺兰砜和贺兰金英逃走路线，所以云洲王才能找上门。”
风鹿四蹄屈曲，跪趴在地上，朱夜把贺兰金英扶上鹿背。贺兰砜阴沉着脸，听见阿苦剌在身后说：“果然如此。那大瑀孩子能联合明夜堂和你大哥，来威胁帮你们做事，这等心机，想诓骗你实在太过容易。贺兰砜，驰望原上铁律你忘？不要轻信大瑀人，他们个个都会骗人。”
贺兰砜睁大眼睛，他像匹受重伤小狼。
阿苦剌：“他差点葬送你大哥条命，你还为他辩白什！”
“靳岄说，贺兰金英和贺兰砜会从英龙山道逃走，他们早就规划好这条路线。还可以把路线告诉你们，但说完之后，要回大瑀……”
他被狠狠揍拳。
“他是大瑀人！他只想回大瑀！”都则捂着脸大喊，“你是什东西！你算什！！！”
贺兰砜紧紧攥着拳头，贺兰金英轻笑道：“罢，也不怪他。北戎这样险恶，能回家，还是要回家。”
都则还在兀自嚷嚷：“他也总是骗人，只是你看不清而已！他对别人好都是虚伪，给伤药来显示他慈悲……”
“怎会呢？”统领笑道，“云洲王这样身份……何必为死人伤神？”
都则没有听见最后句话。他只感觉视野颠倒、旋转，天地翻覆，稳定下来之后才觉颈脖发凉，具没有头颅尸体穿着他衣服，咚地栽
都则插话：“确实听见……”
贺兰砜回头看眼大哥，忽然翻身上马，头也不回，沿着山道奔去。
阿苦剌大骂声，回头对朱夜道：“别耽误时间，走！”
都则正要往前，那手杖又抵在他肩膀。“都则，转身，回去。”阿苦剌低声道，“你不能再往前。”
“前面是什地方？”
根手杖从他身后暗影中伸出，轻轻搁在都则肩头。都则霎时露出吃痛表情，呜地打住话头。
勉强维持清醒贺兰金英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看见阿苦剌从枯槁树林子里走出来，身后是牵着风鹿朱夜。
“你……”他冲梦里才会见到人伸出手。手被温柔地握住。
“来救你。”朱夜抱着他肩膀，低声说，“村落就在前面，风鹿知道路。”
贺兰金英眼皮沉重。他面对虎将军，实则已经做好赴死准备。只要他死，只要虎将军愧疚，虎将军就有可能放过贺兰砜。但此时他忽然庆幸自己仍旧活着，朱夜在身边，他们要去高辛人聚居村落，要回血狼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