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声脆响,竟生生砍断枚激射而来木箭!
“有刺客!”梁太师卫队立刻展开护卫之势,将马车团团围在当中。路上油灯盏接盏地灭,石子打灭火焰扑扑声不断接近,像脚步声样。四面就这样迅速地暗下来,但不见刺客身影。
马车中,梁安崇与岑煅面面相觑,彼此都十分冷静。岑煅先开口致歉:“连累太师。”
梁安崇笑道:“怎?这是冲五皇子来?”
“不是冲来,莫非是冲太师你来?”岑煅笑笑,“早知有这险,这车就不上。”
他向岑煅行礼告别,走回大殿。明远大师仍在论道,每说完句,木鱼便响声。和尚身后是庄严佛像,慈目低垂,却并不注视人间。靳岄不信神佛,呆立许久,忽然双手合十,俯首拜拜。
***
斋宴结束已是傍晚时分,朝臣们骑马坐车,纷纷离去。梁安崇车队走出半里路,便见宁元成在路边等着。原来是岑煅有话要跟梁安崇聊,专程在这儿等待他。梁安崇连忙请他上马车,细细问才知,岑煅听人说梁夫人几年前得过大病,最后是梁安崇请来江湖神医医好。那神医四方游历、遍寻不得,他想问些细致问题,自己着人再去找找。
梁太师又惊又喜。自从岑煅回来后,他几次拜访或是邀请,都被岑煅拒绝。偶尔朝会散后聊起张越和西北军事情,岑煅才勉强积极些。梁太师自然看得出岑煅对自己不满,他并不气恼,只是慢慢地开始利用问天宗在各处造势,等待时机,逼迫岑煅站自己这边来。
他当然也半信半疑:岑煅突然接近,总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梁安崇脸上有些挂不住,岑煅似乎是在暗示这是他给岑煅安排陷阱。正要说话时,车外忽然阵混乱,随即便是叫喊砍杀之声。梁安崇原本镇定,但车窗突然破开,柄长剑砍断木条往他面前平平划来,他登时吓得喉中浑浑哼,甚至来不及躲避。
眼见刀刃就到鼻尖,岑煅忽然把抓住那刀刃狠狠往外推。那人收刀上跃,咚地落在车顶。
“五皇子!你手!”梁安崇忙抓住岑煅手细看。好在岑煅手上直带着韧皮手套,刀刃划破,但只伤油皮,几道血痕而已。车内狭窄,岑煅抓佩剑起身:“太师安坐,去会会这刺客。”
他跃出车外,周围十来位护卫竟然全被那黑衣刀客砍倒,躺在地上哼哼呻吟。刀客手上柄薄刀,雪光中正高高举起,嗤地声插入
岑煅倒是听得认真,专问当时在哪个角落见到神医,神医什模样什穿着,什口音什打扮。梁安崇渐渐地也消疑虑,他跟岑煅这样人打交道,素来是不想花太多心机。
进城之后岑煅也不见离开,仍坐在车里跟梁安崇扯些漫无边际事情。阴沉沉天终于开始落雪,梁安崇心头隐约不安。
天太冷,路上行人稀少,宁元成率贺兰砜和几个士兵跟在梁太师马车之后,警戒周围情况。长路静谧,只有马车悬挂铃铛泠泠作响,与齐整马蹄声、脚步声混在起。
“驰望原雪很大吧。”宁元成问贺兰砜,“这是梁京第场雪,往年这个日子,封狐城早就内外俱白,片茫茫……”
他话音未落,忽然抽刀往马车上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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