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眯细眼,精明地问:“三儿,啥事儿瞒着老子,有屁快放。”
罗战攥着拳头嘿嘿嘿笑阵,无耻得意笑容已经,bao露心情,脸上红光满面,脑顶每根头发丝身上每粒毛孔都荡漾着朝得偿所愿舒爽与畅快!
罗强轻声骂道:“小崽子,笑得那哈喇子往外喷傻样,哼,身边儿有人吧?”
罗战毫不掩饰地点头:“嗯,有。”
罗强问:“究竟啥人?说给老子听听,帮你查查底,可靠吗?”
可是那枚眼睛后面,坐得再也不是他惦记大馒头……
罗强眼底发红,扭过头,突然拳打出去!
这拳打向墙边排列格格储物柜,记铁拳直接打穿薄薄木板,爆出骨骼与硬物碰撞骇人闷响与物件被打烂稀里哗啦乱响,屋人都吓呆。
罗强就那样站在屋子当间,粗肿指关节破皮,绽出红肉,指缝楔进破碎木渣木屑,滴着血……
也就是那几天,赶上探亲日,罗战又来过趟清河,探望哥哥。
回来?”
田正义挑眉上下扫罗强几眼。田队长其实也误会,他这个大队长工作做得本来就不顺心,于是冷脸回道:“邵副队长请假回家是常情,你如果有事情汇报,有想法要谈,你找谈,现在是负责你们!是你们大队队长!”
罗强那时候心猛地往下沉,胸口片寒凉。
他回想起那天在小厨房里发疯,时醋火烧心,动手欺负邵钧,把白花花屁股大腿啃得跟红烧五花肉似。那小孩虽说平时好心好性好脾气,啥都由着他来,可是男人终归都有自尊心,嫩嫩脸皮这是被伤着,生气?
他还放话说,“你哪天玩儿腻,想离开老子,麻利儿赶紧走,从眼前彻底消失”。于是邵小三儿怒,真走,就这消失?
罗战笑道:“这人不用查底,特好个人儿,对也好……哥,以后告诉你。”
罗强鼻子里喷出丝不屑,带着他自己都不自知酸气:“妈,还瞒老
罗战自从出狱,每个月往清河监狱寄大箱吃,大箱穿用,每月如此,绝不间断。他自己蹲过牢房,知道坐牢艰辛、狱中生活枯燥、心灵空虚,明白坐牢人最怕就是外面没人惦记。他现在过上快活日子,有个知冷知热人罩着他疼着他,却担心他哥哥过得不如意。
罗强脸庞冷峻坚硬如同座青灰色山岩,态度极其冷淡,还是那句话:“三儿,有人欺负你,你告诉,老子替你收拾人;没人欺负你,你就赶紧滚蛋,甭来看。”
罗战扒着玻璃问:“哥,你心情不好,跟说说?”
罗强强硬地说:“老子好着呢,不用你罩。”
罗战欲言又止,心里合计半晌,要紧话还是没说出口,摸着自己脑瓢笑出来,露出口整齐白牙。这人心里有好事儿,甜事儿,又不能说,憋得可难受。
这是要甩他吗?
……
罗强中午饭没吃几口,晚饭干脆口没吃,在饭堂里蹲在凳子上,面无表情望着空荡荡墙,脑子里片空白。
他晚上没跟任何人说话,顺子胡岩他们小心翼翼地问他,逗他,他都不说话。
回到宿舍,抬头眼就看见那只黑洞洞摄像头,镜头像睁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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