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个郑哲也比较伤心,不想提这事,他昨天脑子发热,头回亲个人,不成想最后闹两败俱伤,俩人嘴血从地上爬起来,分别捂着嘴在地上蹲好半天,郑哲疼差点哭出来,顾小红虽然是咬人,但他为咬郑哲嘴长太大,扯开旧伤,也是眼泪汪汪疼好会。
艾金笑完忽然把脸沉,阴着脸胡缝气儿:“哎,郑老六,你说你都出来快年,你家怎不找你呢?”
郑哲吃出屋子酱汁香,嘴唇火燎似:“妈去年找过两回,今年还没有。”
艾金缝够,把料子往下扯,找块纱巾把机头盖密实:“你家不要你啦?其实不找你也没什,都成人,在外头闯荡闯荡你家里犯不着在后头追着你,你都这大岁数……哎对,二舅家孩子就比你小几个月,人家初中毕业就不念,哎呀现在说是对象孩子都怀上,他俩还没领结婚证呢,哎呀把二舅气啊,整天在家喝酒,喝多就对着二舅妈跳舞,啧啧啧,你说他到底是气还是不气呢?跟妈想晚上也没想明白……”
郑哲抬起头,嘴唇像刚被烙过似,红都不大正常:“艾金啊,你是不是在碗底铺层盐啊?怎越吃越咸呢?太咸,嘴都不行……”
录音机里放着杨钰莹茶山情歌,艾金摇头晃脑在缝纫机前踩脚蹬子,手里料子呼呼从他手底下过过,艾金边跟着着录音机唱,边缝衣裳,时不时也抬头瞧眼坐他家炕头吃面大小伙子。
郑哲两顿饭都没吃,正饿脸菜色,艾金给他下碗凉面,切很多黄瓜丝,还贴心浇两勺子辣椒油和勺炒酱汁。
郑哲费劲巴拉把面拌匀,然后挑起根沾满酱汁面条放在嘴角,接着慢慢吃进去,他嘴唇中间血肿十分厉害,明显两个大牙印,撕开两个小口子,到现在也没愈合,他怕面条上酱汁沾到伤口再疼,便小心翼翼蠕动嘴唇。
可他吃几根进去,还是疼呲牙咧嘴,郑哲把筷子往桌子上摔,气忿忿转脸去看艾金:“你手艺可真绝,你自己来尝尝,你这面都能当咸菜吃?你说嘴都坏这样,你给放这多辣椒油什意思啊?”
艾金先是啊句,而后他停下脚,回手关掉录音机,接着瞪圆眼睛:“你不能吃辣?记得你之前挺爱吃啊,再说你都看见辣椒油你还拌?”
艾金抻着脖子往他碗里看眼,忙去厨房给他舀瓢水:“你把酱汁都剩下能不咸,”说完把瓢递给郑哲,“现在这孩子啊,真是越来越早熟,没领证就敢在起睡觉,你看看,这大还是个处,可洁身自好呢,尿尿都不碰,晨勃都等它自行软,
“以为是油呢,刚才吃是辣……”
“你嫌辣要不给你浇点醋中和中和?”
郑哲重新拿起筷子:“算,就这样吧。”
艾金看他撅个嘴跟个鸭嘴兽似,实在是忍不住笑:“哎,六哥哥,你那嘴真是猫挠啊?不是跟人亲嘴让人咬呀?”
郑哲懒得在跟艾金编谎,他虽然脸皮薄,但在艾金人面前还是挺自如,所以他始终闷着头吃那碗极难吃面,生怕自己停下来就不想吃,浪费不说艾金还要念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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