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捂着,青荷出身热汗,迷迷糊糊睡。
沈培楠付西医大夫五块赏钱,替莫青荷掩上房门,这才真正起倦意,跟老刘两人站在空荡荡走廊里打呵欠,老刘欠身告辞,不放心又看眼莫青荷房门。
“这莫老板在北平城里红很,怕这事要是闹大,让蒋委员长知道,恐怕要拿师座来揪汪主席小辫子(1),不知师座怎打算?”
沈培楠冷笑声:“北伐完,党里哪个不是忙着赌钱受贿贩军火、娶完姨太太养情妇?这几年连个房里人都没添替兆铭卖命,打大大小小几十场仗,如今还就想歇歇,他若连捧个戏子都圆不过去,当真太伤兄弟心。”
“你是没见晚上他那副要为国捐躯样儿,这孩子硬气,招人疼。”沈培楠紧紧睡袍带子,“明天请汝白来打牌,摸摸那孩子底,枕边人,不得不防。”
老刘手里煤气灯火苗颤颤:“师座这是想带他回南京?”
沈培楠摇头:“先磨磨他锐气,合心意留着玩,不合意还把他留在北平就是。”
说罢又补句:“杭云央在工商局长那儿唱堂会,他要是有空也请他过来,教教小莫规矩。”
老刘和沈培楠各自回房,各想夜心事,这间洋楼里倒只有莫青荷个人睡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1931年后蒋中正和汪兆铭再次合作,但两人向不合,直暗争国民党第把交椅,1936年西安事变后,汪兆铭担任国民z.府委员会主席,此时汪兆铭已经有恐日倾向,文中设定时间为1936年,两年后,即1938年汪兆铭逃亡越南,正式发表“艳电”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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