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他唇边便浮上丝笑纹。
回家当天,莫青荷好好洗个澡,请最有名理发匠上门替他理发刮脸,精心打扮番,他天生底子好,大病场并没有影响他漂亮,倒是因为清减斤两,脸上轮廓愈加明显,双眼睛也更加清亮。
收拾停当,他换身淡青软料衣服,中指套着枚硕大火油钻戒指,被老刘带着进沈培楠卧室。
出乎莫青荷意料,沈培楠房间不像卧室,反而更像书房,四壁都摆着书架,靠窗张描金白漆桌子,上面胡乱摊着好些电影杂志,沈培楠穿着件日式睡袍,倚在床头专注地读本烫金封皮外文书,床头摆着只台灯,橙黄光线在他鼻翼侧面扫出淡淡影子。
房门大开着,但老刘还是轻轻敲敲,沈培楠抬起头,与门口莫青荷对视眼,两人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诧异。
转眼就到六月,石榴花如火如荼,莫青荷终于能自由下床走动。
最后次检查时他乖乖坐在病床上,三个月没见太阳让他皮肤有些病态苍白,眼珠更加黑亮,两只细瘦手撩着衣裳,不声不响样子像个文静学生。
英国医生把听诊器放在莫青荷胸口,仔细听遍,摘下口罩道:“恭喜康复,莫老板可以出院,以后定要保护好身体,不要靠近军人枪。”
莫青荷回头望着沈培楠,咧开嘴笑。
沈培楠陷在沙发里看报纸,则消息将他描述成战场上钢刀,政治上骑墙派,生活里十成十享乐主义者,他面无表情读完,把报纸卷起来,对莫青荷道:“收拾东西回家吧。”
莫青荷因为好奇而忘害怕,走上前搭讪道:“你也会读书?”
沈培楠觉得好笑:“不能读书?还是在你眼里就是个只知道舞刀弄棒,大字不识霸王头子?”
他放下那本烫金封皮硬壳书,搂过莫青荷身子,在他颈窝处嗅嗅,道:“这时闻着才不像棵烂咸菜。”说罢把他推远点,上下打量番,“瘦,不过比先前还好看些。”
莫青荷替他捶腿,又捏会肩膀,感觉沈培楠手开始不老实,就件件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两具身子相互贴着,沈培楠高大
莫青荷往下卷衣服,闻言便紧张起来:“是回四合院,还是回将军那儿?”
沈培楠抬起眼睛:“你先跟着,明天让你见个人。”
他不理会莫青荷追问,从老刘手里接过支票本子,签张大数额付给大夫,随后扬手,等在旁小兵们开始七手八脚收拾东西,用箱子打包往汽车上搬,不多时病房空出来,干净像他们来时样。
莫青荷坐着吉普车,扒着车窗往外瞧,窗外是穿长袍路人,卖冰糖葫芦小贩,拉洋片和演猴戏摊子,久违老北京味儿让他兴奋不已,然而也不由忐忑,他害怕沈培楠模棱两可态度,担心组织对他错传情报处罚,更不知道沈培楠让他见人是谁。
汽车行驶在宽阔马路上,医院里切都像场梦。莫青荷握紧拳头,用余光瞥眼沈培楠,心想失败让人成长,他不能气馁,更不能放弃,他要更加冷静地投入战斗,直到取得沈培楠通日证据,让汪沈两名汉*头子在全国人面前认罪伏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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