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煞费苦心,对方已经不耐烦,语气勉强保持着礼貌:“莫先生,你和沈师长交情匪浅,们很不愿意为难你,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你要是再不松口,们只能让您受点委屈。”
莫青荷抬头冲他笑笑:“真什都不知道……”
他仰着脸,最后个字尚未说完,耳畔啪声脆响,那人扬手鞭子,正正好好抽在莫青荷脖子上,火辣辣阵剧痛袭来,他偏过头,白腻颈侧呈现出蚯蚓似条深红疤痕,很深,缓缓渗出鲜血。
突如其来剧痛让莫青荷攥紧双手,铁铐发出哗啦啦金属碰撞声,他低着头,额头和鼻尖都渗出冷汗,股怒意蹭蹭往上窜,他咬紧牙关,低声却坚定回应:“你们没有足够证据,不该遭受这种待遇,如果师座知道你们这样对待他朋友……”
啪,啪,又是两鞭子凌空而来,鞭抽在莫青荷耳朵尖,脸颊也跟着刮道血口,另鞭却抽在颈侧同位置,新伤旧伤叠在起,在汗水里浸泡着,仿佛皮肉都被活生生撕裂,莫青荷把嘴唇咬出紫印子,眼里闪着熊熊怒火
久,你现在休息好,回过神来?”审讯者翻开只文件夹,又把钢笔放在旁边,端起只搪瓷茶杯喝水,对莫青荷道:“休息够,咱们正式开始。”
他对旁边那名看起来矮胖些便衣男子使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脱外套,松开衬衫几颗扣子,挽起袖管,执着马鞭朝莫青荷走过来。
“先说说,你是怎提前拿到雅音会馆集会地址?”
“消息是从巡警署走漏,跟没有关系。”莫青荷镇定自若,“戴署长当时还因为这件事被撤职查办,你们应该问他。”
“暗杀藤原中将前夕,莫柳初出现在赵老五家,是不是你们计划部分?你接近沈师长,是不是开始就为窃取情报?”他顿顿,“莫柳初在哪儿,你上线是谁,你们平时是怎联系?”
莫青荷听完大串发问,冷笑道:“咱是个唱戏,在北平城也算数数二角儿,沈师长喜欢听戏,不跟他好难道跟你好?至于其他,听不懂。”
他打定主意装糊涂,说话时用余光瞥着对面审讯者,在心中暗暗盘算,他和外界只隔道铁门,这比预想要好得多,但就在刚才开门时,他注意到外面阳光被晃动人影所阻碍,说明院内至少有两人看守。屋里两名,外面两名,都带着枪,如果给他机会搏斗,凭他身手,有七成把握能够绕过他们,再翻墙脱身。
要想办法让他们放松警惕,为自己解开手铐,只要有片刻自由,就有逃脱希望!莫青荷冷静盘算,但这个计划太过冒险,他不知道院外布局,最大可能性是,他放倒两名守卫并缴获他们枪,躲开剩下人,却死在逃跑路上。
他猜测对方选择此处扣押他,定算准附近没有能够提供掩护地方。他忍不住沮丧,但转念想,死又如何,自从入党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死,也比全须全尾被押送南京要强上百倍,只要自己不认罪,受审讯而死,就是再给国民z.府增加条制造白色恐怖罪名!
他做好最坏打算,开始积极思考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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