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脸上绽开笑容,老谢慈爱又责备瞪他眼:“还有,嘱咐老赵少灌几两马尿!”
莫青荷个立定:“保证完成任务!”
他抱着文件袋,笑嘻嘻出门,老谢拎起只花洒给兰花浇水,瞥着他背影,摇摇头。
确认莫青荷已经走远,他拿起桌上电话机:“……是特勤处谢兴国,叫赵参听电话。”
他把听筒夹在颈窝,咚咚敲着桌上铺着玻璃板,神情渐渐凝重:“嗯,嗯,莫同志已经过去……带着他档案,你拿到后不要声张,好好看看,更要注意他言行举止,在跟他
晚宴地点选在延安内城座天主教人士出资建造洋楼,楼是宴会大厅,二楼清色卧房,内部全部保留具有宗教风格外国陈设,堪称金碧辉煌。抗日战争刚开始那会儿,八路军商量好几次想拔这座洋人“碉堡”,后来**党地位逐渐提升,高层需要个体面地点接待外宾和各党人士,这儿就完好无损保存下来。
接待晚会用得是正式外交规格,大家都挺高兴,八十三军军长沈培楠是谁,老牌国民党官僚家庭出来,当年是出名反共,如今连资深国民党军阀都来跟边区z.府结交,和谈这事八成有希望啦!
重庆代表团人员已经入场,洋楼外围插溜儿青天白日旗,门口马路停着铮亮军用吉普和黑色大轿车,隔老远就听见嘹亮军乐声。
莫青荷莽莽撞撞跑来,看门小兵握着步枪,二话不说把他挡在外头:“同志,们有责任保卫首长们安全,不管你是谁,没有胸牌就不能进来!”
莫青荷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他急中生智,转头就冲进老谢办公室,口个老首长叫得别提多亲热,这几年情报战作用越来越大,老谢跟着官路通畅,累得头发白大片,提前戴起老花镜。
老谢办公室窗台种着盆君子兰,刚吐出橘红色花苞,茶杯冒着热气儿,他把两只脚翘在桌子上,从报纸后面瞥莫青荷眼:“你们这些年轻小同志就是沉不住气!今天是接见仪式,你个作战部队团长跑去像什话?往后有是会要开,见面不差这时半刻嘛!”他点着莫青荷脑门,“看样子啊,当初批准你远离情报战场,真是个正确决定!”
莫青荷满脸乞求,竖起根手指:“就偷偷溜进去看眼,就眼,不让他看见,不吃饭不喝酒不捣乱,保证看完就出来!”
他就差装孙子撒娇:“首长,咱们八路军队伍人人平等吧?您看这二六八团规定,年满二十六,参军满八年,团级以上,谈恋爱不算犯错误吧?您看,跟……”
他挺不好意思把沈培楠名字说出来,遮掩道:“跟、跟他事您都知道,去年在葫芦山,要不是低声下气哄着他,咱们也打不那场大胜仗!”
他把两手背在身后,像只公鸡似边转圈子边眉飞色舞描述葫芦山战况,牛皮快吹到天上去。老谢被他聒噪心烦,摆摆手打住他,取出钥匙打开文件柜,抽出只盖着加急红戳牛皮纸信封:“刚收到紧急文件,通讯处下班,正好没人帮跑腿,你去趟,从偏门进宴会厅,悄悄交给赵参谋长,千万不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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