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胆姑娘像根据地女青年样身着军装,不施粉黛,但光亮卷发和潮湿目光又让她与众不同,沈培楠有些犹豫,延安风情与重庆天差地别,他不知道该怎打招呼。
姑娘眼睛狭长而妩媚,举起高脚杯与沈培楠酒杯轻碰,笑容甜蜜:“密斯特沈,在这里们互称同志,不过今天气氛特殊,不介意用回过去礼节。”
沈培楠立刻懂,他抬起姑娘手,在手背轻轻吻,姑娘咯咯笑着,又与他握握手:“姜安妮,哥伦比亚大学毕业,沈军座,很高兴与您结识。”
“是吗?真巧,家兄与密斯姜是校友。”
姑娘挑眉,纠正他:“安妮。”
挑明之前,避免他和那个国民党单独接触……当然,当然,但这位小同志在资本主义世界浸*已久,这次任务重大,们必须做好防备……”
木板门关上,咔哒声,从里面上锁,说话声听不见。
延安内城华灯初上,晚上七点二十分,记者会结束,接待晚宴正式开场。
洋楼大厅被打扫新,深紫色帐幔从二楼走廊直悬垂到楼地板,墙上原先挂着好些油画,首长们嫌那些抱着孩子西洋裸女有伤风化,勒令换成斯大林和马克思画像,房顶雕刻大理石小天使也被尽数凿下来,留下个个丑陋空洞。
隆重晚宴让许多g,m老区同志大开眼界,他们头次看见镶金色大喇叭留声机,头次知道吃饭不能蹲在椅子上,还得端着盘子走来走去,几位边吃花生米边骂骂咧咧老同志充分表现对资本主义习气不满,但除这些穿老棉裤红军,也有些人在灯光和音乐声里找到过去回忆。
沈培楠摇着头笑:“没想到延安有您这样美丽活泼小姐,真出乎人意料,不知道小姐从事什工作?”
安妮故作神秘,踮起脚尖凑到沈培楠耳畔,呵出热气:“工作吗?合成两个词:不存在,不能说。”
“您踏上延安土地,您所用专车构造,身边有多少保卫暗哨,用哪种牌子钢笔,喜欢什样女人,都清二楚。”
“噢
大厅东南角,名身穿列宁军装,留着蓬松卷发姑娘早已无心晚宴,位声音低沉、谈吐得体国民党将军把她彻底迷住。
她坐在桌边,紧紧握着高脚杯,眼睛里闪着柔光,时不时轻轻抬手拨弄耳边头发。
在她眼里,那位姓沈国民党中将具有她所崇拜男人切特质,他肩膀宽阔,目光坚毅,战争给予他过分冷硬和沉静外表,与之相悖是骨子里那种受过优良教育印记,如果说有人能将军人粗犷和纨绔子倜傥完美结合,恐怕就是眼前这位。她盯着他军装上铮亮铜纽扣,相信那规整军装之下蕴藏着无穷力量。
自从她六年前从美国毕业,为理想来到延安,她还从未像现在样热血沸腾,这种激动与她对工作热忱完全不同,她受过西式教育,很清楚知道,她陷入场致命而罗曼蒂克爱情。
沿着她朦胧视线,沈培楠戎装在身,正端着酒杯与名外国女记者交谈,他英文自小由外国家庭教师传授,几乎不带本土口音,等发表完国民z.府对和平态度,他忽然发觉身边多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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