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蒋培文和他弟弟感情挺好,这倒有点出乎郑陆意料,毕竟这个孩子和他母亲手破坏蒋培文家庭。小学时候蒋培文多皮啊,淘气地老师吹胡子瞪眼,整天说他是吃猴肉,然而自从父母离婚以后人就慢慢老成起来,仿佛认定自己已经没有调皮捣蛋资本,在夜之间就转性。
小崽子进诊疗室就开始哭,搂着蒋培文脚蹬手刨地往他怀里拱。妈妈反而只是站在边上看着,跟个不相干人似。及至蒋培文把他小手递给医生,小手脖子被胖大夫牢牢握住时候,小崽子开始大哭,眼泪鼻涕起流出来,并把小身子极力要贴到哥哥身上,闭上眼瓮声瓮气地大声叫唤:“不疼,呜……,不怕……呜……不怕……”里面两位医生都被逗乐。蒋培文拍着小弟头,另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张纸巾给弟弟擦鼻涕,嘴边是朵隐而不发笑容。
陶承柏是驾着云彩走,踩着风火轮回来。医院这个地方,像车站或者火葬场,就算你辈子不去,它也永远不缺人。交钱几个窗口全排着长长队,把陶承柏直等得不行,交完钱急三火四地跑回来,直接走楼梯。这时候哪怕是要背着手阶阶蛙跳着上来,估计他也没有耐心等电梯。
陶承柏阵风样刮回来,然而到郑陆面前又
,脸上是个气哼哼模样。
陶承柏这边走没有十分钟。
“郑陆?”个低而缓少年老成声音在叫他。
郑陆不用抬头已经听出来,是蒋培文声音。他穿着短袖短裤,露出来长胳膊长腿明显白不少。怀里还抱着个哭唧唧小崽子,估摸只有三四岁。边上站着女人年纪不大,头发是时髦卷发,用根粉白水晶发卡夹起来,身湖绿连身裙勾勒出苗条身段,最多三十出头。这两人是蒋培文后妈和小弟。
“培文你回来啦?”郑陆惊喜地笑,用那只利索脚去踢蒋培文小腿。
“嗯,昨天刚回。”关于这个话题蒋培文当着后妈面不想多说。暑假时候,他都会到温州那边去过阵子。寒假也会去,但是春节还是要跟父亲这边起过。
“你鼻子怎破?哎呀脚怎也肿?又和承柏吵架吗怎把头发弄成这个造型?承柏呢?”蒋培文皱起眉头问串问题,眼神在郑陆身上溜圈。
“下去交钱。你干吗来?”郑陆知道时也说不清索性不多说,等有空再讲给他听。只是忍不住多瞅几眼蒋培文后妈,很标志鹅蛋脸。发现女人也在看他,脸上是极淡漠表情,似乎是个冷美人。大概因为家庭原因,蒋培文不爱把朋友往家里带,他家里人郑陆也没怎见过。
“小弟手可能摔乌筋,和阿姨带来看看。阿姨,这是郑陆,去年在家里住过晚上那个。”蒋培文阿姨微微地点个头,倒是直撅着屁股趴在蒋培文肩膀上小弟转过脸来,睁着对湿漉漉黑眼睛,看郑陆眼。
蒋培文看郑陆样子肯定是和人动手。“先给弟看手。”说着话拍拍郑陆肩膀,抱着孩子抬脚进诊疗室,并边温柔地哄小弟:“不用打针,别怕啊,只要小弟说不疼不怕,哥哥晚上就和你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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