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宁裴诧异,总觉得周厌似乎误会什,但好像也没说错,他和姜鹤算得上好朋友,只不过没有当初他和周厌关系那好罢,思及此,宁裴轻松地笑下,实话实说:“还好。”
已经许久未见宁裴这样笑,周厌时愣神,反应过来心中又是冰凉,这笑可不是给他,他越发笃定宁裴和那个人关系亲密,他还没自作多情到以为宁裴会主动来照顾自己,当年他误会宁裴那深,用那极端方式伤害他,再见面宁裴定当怨恨他不愿意见他,宁裴就是这样人,心思都藏在心里,然而当年他却并未发觉,而是在这漫长五年里才逐渐明白。
后来那些日子里宁裴说话总是顺着他意,大概也是怕他不顺心不高兴,可当年他却只会昧责怪宁裴,朝他发火,想想也是伤他够深。
然而宁裴却愿
周厌松口气,“也过得很好。”
宁裴抬眼,周厌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没有说服力,不过这和他无关,寒暄也好客套也好,宁裴淡淡嗯声,不再作答,周厌却停不下嘴,似乎要劝他安心,暗自解释:“就是吃坏肚子。”
他实在不敢提自己这些年把身体糟践成什样,胃病有多严重,怕宁裴当他故意卖惨来博取同情。
宁裴看眼药名,心中然,也不戳穿,又不懂周厌分明不愿和他交谈,说话遮遮掩掩,怎还非得主动挑起话头,大概这就是导师所说人情世故,周厌比他会多。
宁裴垂下眼应:“好。”
宁裴暂时回复完邮件,还有些内容需要回去以后将资料传给对方,宁裴已经身心舒畅,只是眼睛发酸,合上电脑揉揉眼,时间越来越晚,输液室里人倒是只增不减,看得出来今晚又是值班医生和护士内心哀嚎晚,思及此,他终于记起自己在哪儿,抬头看眼输液瓶,还有大半瓶,宁裴凑近看滴斗,滴落速度当真很慢,照这下去不知道要滴到什时候,他轻皱起眉。
输液管晃动,周厌刚调完点滴速度藏在毯子下手握紧。
差点被发现,万分紧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近视?”
宁裴愣,略显诧异,猜不透周厌怎突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刚才那句要喝水可以理解为他大概认错人,现在呢?不等想明白,他已经调整好表情,说:“对。”
这番对话并没有什浓烈情绪,淡到和多年失去联络突然再见老朋友样,两人都沉默下来,居然还显得尴尬。
句话又堵话头,摆明不想和他说话,周厌自知应当满足,可又忍不住问:“轮椅上是你朋友?”他忐忑不安,怕听见不想听见答案。
“是。”宁裴觉得有些烦,想走,然而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应总得做到。
“你们关系很好?”周厌问得小心翼翼。
“怎?”宁裴当真不知他问这个干什,这些应当已经和他无关。
周厌说:“就是随口问问,看你们关系应该挺好,你以前很少和人这样亲近。”
宁裴干脆再次打开电脑,然而周厌又问:“你过得好吗?”
当初那句“帆风顺”,你自己得到吗。
掌心抵住电脑盖边角,宁裴说:“很好。”
这五年他过得确实很好,只需操心自己人,无拘无束,学业有成。
不过现在这样倒像在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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