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别闹别扭,习惯就好……要是让城里娘子们知道少爷如此不修边幅,少说要碎地芳心呢!”
梅先生才懒得与郁宁多费口舌,抬抬手示意阿昌:“按住他。”
阿昌和阿喜不同,阿昌是个练家子,郁宁这种小弱鸡在阿昌手底下都挣扎不过三秒钟,阿昌三下五除二就按住,阿昌笑道:“阿喜快。”
“哎!”阿喜应声,笑嘻嘻上去给郁宁梳头,郁宁头往后靠着,死活不让阿喜靠近——他已经感觉这个假发套快掉。不知是挣扎时候谁拉住郁宁缕长发,郁宁被发网上夹着他头发小夹子扯得疼得低叫声,梅先生眼前闪过物,只见有什黑漆漆东西自郁宁头上掉下来,定睛看居然是头长发!
阿喜惊叫声:“少爷您头发!您……您怎剃个光头?”
梅先生似乎下子就get到郁宁德行——没人看管就散漫得不行态度,说什都能当真,骂他几句他压根不放在心上,你要是真火气大他还特别能屈能伸跪下来来哄你几句,但是这却略微夸他下就能开心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完全就是副小孩子脾性嘛。梅先生在心里摇摇头,寻常人家二郎年过十八怎都得成家立业,就是那些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都会寻个差不多人家凑合着成家,郁宁二十有六,怎都不算小,却是并未成家——可是见郁宁行为举止,却绝不是什穷苦人家能养出来。
梅先生还记得郁宁初来玉苍斋,账房刘先生将他留在正堂中,他去寻王掌柜来相看郁宁人品,彼时他正收些金鱼之物,不慎流落枚在正堂角落里,等他寻来,见到郁宁正捡着那枚玉佩对着太阳仔细看,见他来,便询问玉佩是否是他所有。他说是,郁宁抬手就将那枚玉佩交还他,若不是郁宁穿得着实不成样子,他还以为郁宁是哪家富户小公子。
也不知道是什人家才能养出这个宝贝。
郁宁洗漱好到前厅,里头已经摆好早饭,七八个小菜并两种粥,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郁宁来得急,头发还没束起,阿喜拿篦子追在后头要给郁宁梳头,殊不知郁宁现在最怕就是阿喜给他梳头——他从刚睡醒开始就身边就没离过人,任什假发套加小发夹都挡不住毫无顾忌主人睡觉后还整齐如初,他现在就怕阿喜梳着梳着把他假发套给梳下来。
郁宁长叹声,知道搪塞不过去,把头上发网掀,露出来头不过寸长短毛。梅先生被这头假发给唬得愣好会儿,面若寒霜般看着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
其他倒是没什,怕他师傅又给气着。
“少爷,您这样不成规矩,还是让阿喜给您束发吧!”郁宁已经坐下,阿喜还是不依不饶,梅先生斜眼郁宁束得乱七八糟头发,阿昌在帮为梅先生盛碗梗米粥,放在梅先生右手侧,梅先生拿起碗喝口粥汤润润唇,见郁宁不肯就范,斥道:“闹什,就算是不出门,也不能如此不成体统。”
“会儿回去自己弄下就得,束发束得头皮疼。”郁宁道。
“手艺少爷您是知道,绝对不会弄疼您。”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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