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拨开他手,从地上滑好几下才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
鸿元站起来,清楚听到手忙脚乱逃窜,跑到楼梯可能绊到哪里,咕咚咕咚滚下楼。
鸿元静几秒,缓步走向门口,随后楼下大堂传来清晰对话声。
“小桩子咋跑出去?慌里慌张,他干嘛去?!”
鸿元脸色大变,快如闪电,出手用虎口卡住他脖颈。伙计登时喘不上气来,眼珠子几乎要脱出眼眶,拼命扯动男人箍住他脖子手,他力量大得不像是人类,他豁出吃奶劲拉扯,都纹丝不动。
男人压低声音,字顿道:“他没事!”
小伙计使劲摇头,断断续续哭叫道:“没说、没说有事,是下面,下面有人……咳……”
“有人说什?”男人卡着他脖子将整个人提起来,伙计双目充血,全身力量支在脖子上,双脚拼命乱蹬,直起脚尖碰触地面,几乎快被掐死。
男人眼底杀意浓郁,手越收越紧,清脆骨骼声传来,伙计嘴里开始喷出白沫,垂死挣扎道:“救、救命……”
夜渐渐深,黄昏时分,到吃饭时间,楼下大堂传来隐隐约约谈论声。
小鸭嘴兽在床下徘徊蹦跶,使劲蹦跶也蹦跶不上去,然后开始个劲抓挠床单,想爬上去叽叽。鸿元踢踢它屁股,示意它离开这里。小鸭嘴儿反爪抱着男人腿,可怜巴巴看他,意思是问能不能爬。
男人站起身来,将吵闹黏人小家伙拎出去,小鸭嘴兽被提着后颈,缩着前爪,夹着后爪,扔到桌子上。
小鸭嘴兽围着桌子转圈,不敢跳,闷闷坐在桌沿上生气。鸿元回到床边,放下帷帐,将床上人剥个干净,抱着人躺在起。
外面很快传来敲门声,男人下床,开门,两个小伙计抬桶热水走进来,放在屋里,出去个,留下来个。
鸿元似乎是想起来什,有些仓惶惊慌地往后看眼,突然放松手力,伙计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双手扶着自己被卡到铁青脖子,脸上全是眼泪,鼻孔里大滴大滴滴血,剧烈咳嗽,咳得他上不来气。
“不……不行,”男人茫然地看着自己双手,自言自语道。
不能当着他面杀人,他会害怕……还会埋怨个没完。
男人蹲下来,露出副温柔和善表情,道:“你没事吧?抱歉,帮你看看好吗。”
伙计翻着白眼看他,眼黑都快翻没,表情已经不足以用恐惧来形容,他用力往后缩去。这人是不是疯子!他是不是疯子?!
伙计擦擦额头上汗水,道:“快到夏天,不过到夜里还是挺冷,所以给您多兑些热水。”
他说话时两眼发飘,男人敏感发现什,神色不悦盯着他。小伙计余光不断地往床榻方向溜过去,道:“客官,真不用去请个大夫?看还是请个看看吧,您朋友伤得挺严重,你还不请大夫,该不会是……”
伙计点到即止,鸿元脸和眼都冷下来,步步逼近,瞬间温和礼貌面容变得戾气十足。
伙计直觉不好,不自觉地往后退,男人阴沉沉道:“该不会什?”
不曾料到他变脸变得如此之快,瞬间像是换个人,小伙计呐呐道:“本来就是……还活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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