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脸在瞬间刷白,他没想到福康安心里有这个想头——怀疑他里通索若木刺探军情出卖大清!浴血数战险把这条命都给搭上就换来句“私下见面授受军情”!
“放开。”和珅哆嗦着说道,他其实直都没有信过他,从当年咸安官学到如今金川战场!他从来就只信他自己,他和珅算什东西!
“怎?心虚?”福康安早已被恼恨羞愤冲昏头,他忘不索若木放他们走时那个眼神那个语气——在他不知道时候,和珅与他说什做什?!“后悔当时没跟着索若木回去享福?告你,趁现在你赶紧走,别跟着咱这些人等死,但你要记得告诉索若木,他这土寨主做不几天,此番清军虽败,皇上还会再派十万二十万大军来直到踏平金川!”
和珅奋力推开他,爬起身就望外冲,福康安扑过来,把将他摔在塌上,因为用力过大,缠绕着绷带已经被浸透成深重片血红,他此时早已经被激怒地狂性大发,脸上虽然带笑,却狰狞扭曲地令人胆寒:“你就这急着走?和珅——你就不信刀杀你?”
和珅翻身起来,刷地声拉开自己衣服:“信——怎不信?!以为福康安是个顶天立地好男儿从不怨天尤人因为点小小挫折就蹶不振真英雄,是瞎眼认错人——你动手啊!”和珅握住他手上刀抵在自己胸前,竟似真地要望下
眼面色麻木地盯着顶子呆怔。
和珅蹲下身子将福康安扶转过身子要替他换绷带,福康安却忽然有生气般将他手挣开,别过脸哑着声音道:“不是说伤药不够,何必浪费在身上?”
和珅抬起脸来,却又似换个人,眉眼里都蕴涵柔色笑意:“再怎着你也得治伤呀,你是们主心骨,真有个长短可怎得?”
这是福康安有不顺之事他惯常相对态度,来而去,福康安再大火也去大半,可这次福康安只是冷冷地笑道:“这个废物还是靠你求情才换回条小命,主心骨?!至多拖累着大家并死在这里!”
“你这说什话——”
“都听见!”福康安坐起身来,纱布上血渍顿时又晕大倍,“拔箭后那个军医说——这伤要是没好全,右手臂都要抬不起来!你见过抬不起手挽不弓拔不刀将军?!不是废物是什?!索若木还不如刀杀!”
和珅先是惊:他没想到那天福康安失血过多昏迷后还能听见他们说话,他是极解福康安,知道他心高气傲容不下别人半点怜悯,随即收笑颜冷声道:“那个军医不过是个略通歧黄之术普通兵士,他说话能算什准——即便准,你难道宁可要在卧虎坳被索若木乱箭射死?!”
“好过要你向他摇尾乞怜!”福康安这十九年来自尊心从来没受过那大打击——木果木惨败,全军覆没,就连主帅都教人乱箭射死连尸体都拿不回来!——这都是因为索若木——自己能苟延残喘却还得靠他施舍!
“何曾——”
“你有!”福康安抡手将他推倒在地,踉跄着过来提起他衣领:“你们之前就见过面——欠你条命——索若木说多情深意重啊!你们什时候私下见面授受军情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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