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侍卫将被褥收拾停当就告退出去屋外守夜——给他
二人扮做兄弟,带着个随扈侍卫就悄悄地又回到兰州,这次却尽往世俗热闹之处去走,意想着体察民情。兰州各个主干道倒都是行人熙熙攘攘,店家鳞秕皆是,没丝凋敝景象,望路边看那贴地红红白白官府告示,不外乎安民辑盗,时令宵禁,另有久旱逢雨各农家须得勤谨耕作等语,问往来商民也都是说甘肃三年大旱,今春豪雨不止是上天有感甘肃全境久旱并王大人为民宵旰昼苦之情云云,听地永琰坐在茶馆里还在咋舌而叹:“这王擅望果真官声民望如此之优,竟是之前看走眼?”
和珅面招呼小二拿清茶细点上来,面转头小声道:“兰州省府中枢,他要将这上下官民都打点通来瞒天过海也实非易事——只能说王擅望手眼通天,是个与国泰全然不同狠角。”抬头与永琰对视眼,方才微微笑:“从第次见面起,就压根不信这王擅望两袖清风。”
大清到乾隆朝,国运之鼎盛仓禀之富足乃前朝前所未见,可也因此腐败滋生,为官敛财肆无忌惮,大清朝廉吏不是没有,但凡是官居品,封疆大吏就没有能独善其身。
永琰回味着这话,手拿起只糕点,刚咬口,就仿佛被骖下,想要口吐,又不想让和珅轻视,于是强咽下去,和珅自己曾千里从军,什样食物能下口就算不错,可看着永琰神色便知这位皇阿哥吃不惯这等粗食,于是唤来小二,和颜悦色地请他换上这茶楼里最细致茶点。那小二将提着大茶壶放下才擦着汗道:“爷,不是不给您换,这已经是本店最好最贵——您有钱也只能吃上这等货色——这年头精米细面可金贵——足足比去年春天涨三倍有余,您要不信,去问问米行老板,如今这些米粮市价几何?”
永琰面伸手拭唇边饼屑面扬扬手:“无妨,无妨,你下去吧——这甘肃百姓吃起这等细点也是不多,平常脍不厌精惯本就不该,此刻还要吹毛求疵象个什样子。”
和珅倒没想到这个意白龙鱼服察民观风阿哥倒真有吃苦精神,脸上笑即收:“爷说固然是,可您身份贵重——”忽然住口,秀眉颦起,竟是怔在原处,永琰奇怪地刚要发话,和珅却慢慢地放下茶杯:“甘肃久旱三年,靠着是朝廷免税和士民开捐纳监周转接济以致周省百姓不至饥羸——最基础项就是平抑米价以免*商奇货可居坑害百姓,这精米如今卖到斗八十文四分,莫说乾隆朝无此粮价,就是世祖圣祖朝也都没这个例子。”
永琰眼中亮:“你意思是——”
“有人在暗中操纵米价从中渔利——多半与开捐纳监脱不干系!”
他二人知道在这粉饰太平兰州城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商议出城,城西五十余里处有个榆中县,据说是甘肃难得鱼米之乡,年年纳捐都是头份,和珅与永琰雇车路行去,刚到榆中已经夕阳西下,便听和珅建议投宿在榆中户庄头家里。
那庄头姓卢,家道殷实,田连百亩,难得是又极慷慨好客,见着这几个人模样气度都是拔尖,自是不肯怠慢,命下人敢着收拾好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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