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应声领命,苏世誉顿顿,又补充道:“再派人去盯紧河间王那边,旦有任何异动,立即回报。”
赵恪靖外调出京文书很快就批下来
如此联系想来,与其说是什阴谋算计,倒更明显是在挑拨他们两个关系,而且还清楚他和楚明允之间并非简单同僚。
那样人,除个不见踪迹李彻,其他都已经死在淮南。
楚明允当时怀疑李彻就是当初极乐楼里慕老板,但也只是猜测,然而在他们碰运气地拿铜符出寿春城时,几桩案子间纠葛牵扯就已无需多言。西陵王李承化既有谋逆之意,代他打理淮南李彻不可能毫不知情,而与李彻共事相处韩仲文又怎会毫无瓜葛?
韩仲文承认过淮南王留下余党,而以西陵王*猾,起事作乱也绝不会是他自己人,若真是如此,便意味着他和淮南王早有私下勾结。
苏世誉猛地捏紧茶盏,刹那间犹如云破月明,水落而石出,切前因后果终于衔接拼合起来:
苏世誉回府后为自己倒杯茶,然后对着满杯氤氲水雾思索起来。
毕竟楚明允这种性格,风雪天出门只为喝酒是不可能,更何况还选在偏僻城门附近,清空旁人,只留影卫看守,倒像是为与谁密会。
这个念头刚起,苏世誉陡然神思凝,察觉到另件事:
那为何他会恰好在那时被邀请过去?
项大人即便想为女儿说亲,可城中酒楼多不胜数,哪里都胜过那间偏僻,他们又为何会恰好选在与楚明允正相对位置?
最初假宋衡案地牢败露,使得他们有防范之心,西陵王便利用谭敬、苏行两大案、陈思恒之口、姜媛籍贯与穆拉和之死,千方百计地将祸水引向淮南王,又在苏世誉见到淮南王前抢先灭口,然后李承化明面上从朝廷得淮南封地,暗地里还以盟友之名收编淮南残党,其后再兴淮南叛乱,将淮南叛党交给郡守韩仲文,请君入瓮般如愿引来楚明允和苏世誉,阖城杀之而不得,便故伎重施,将韩仲文家灭口,把淮南实权收归囊中。
每步无论成败,都于他有益,这般机关算尽,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只可惜这些终究是推断,再缜密合理也无用,以玲珑为线索暗地查到消息亦作不呈堂证供,在没有确切实证前,仍旧拿西陵王没办法。
更令人担忧是李承化又渗透朝堂到怎样地步,这步棋子究竟是项大人,还是那位岳大人?
清茶已经凉透,苏世誉仍是慢慢饮尽,他长叹出口气,然后叫来管家苏毅,吩咐去留意着那两位大人行踪。
巧合旦多,就难免显出人为雕琢痕迹。
千头万绪交织错杂起来,汇成茫茫迷雾片,倏然有线灵光无端涌入脑海,分山劈海般将纷乱思绪涤荡空,顿时灵台清明。
他想起在寿春时梁进下药事。那晚梁进举动着实是目不明,毫无益处,苏世誉百思不得其解,而后随着人死案结,也就渐渐放下。可如今骤然忆起,苏世誉不由自主想到另种情形:
若是他被下药后无从挣脱,果真遂梁进愿,陷入舞姬们温柔乡,那楚明允恐怕就要在他房中空等晚。
再有今日设宴说亲正好撞在楚明允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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