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真当你死。但他今日同告别时,将这个交给。”薛乐拿起个被粗布条缠住长物件向后递过去,青年接过来,拨开布条,是把佩剑。
“他说什?”
薛乐叹口气:“他说,物归原主。”
“还有呢?”
“没有。”
这几日江湖人纷纷离去,酒肆生意又得幸好阵。这些人歇脚饮酒时谈论最多话,便是‘剑破天门’戚朝夕死,死状凄惨,被烧得像焦炭样。更有好事者兴致勃勃地猜测,戚朝夕这死,天门派究竟该是喜是忧,喜该喜大敌不在,忧该忧无法扳回局,从此‘剑破天门’名号要永远压在头顶。
青年听他们半天争执不下,扫兴致,又见天色渐晚,便招来伙计,将锭银两搁在他手里:“不用找,把这几日酒债都清吧。”
“客官您要等人不是还没来吗?不再多留几日?”
青年摆摆手,伙计就捧着钱退下。他正欲起身,这时忽然人走进店里,青袍银剑。
薛乐站在门口四下环顾,视线撞上临窗青年,对方朝他举杯,眉梢挑就笑。他走到那青年身后位置坐下,两人相背而坐,声音压得极低:“事情如你所愿,相信过不多久般若教也会得到消息。”
薛乐等片刻,不见对方再开口,便起身告辞:“不便在此久留,你往后多多保重,们有缘再见。”
醇酒忽然间变得索然无味,青年放下杯盏,手指慢慢摩挲过自己佩剑,似乎是在发呆,良久之后,他才站起身,携剑离开。
“嗯。”
薛乐有些犹豫:“……不过江离似乎觉察到。”
青年沉默好会儿,才道:“他向都很聪明。”
“你白白请来帮忙,根本就没派上用场。”薛乐道,“他当时冲进火里想要救你,后来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尸体,不眠不休,有几个人想要查验尸身都被他拦住,点都不准旁人碰,最后也是他亲手葬下尸体。徒弟伤心成这副模样,还有谁会怀疑师父尸体是假,连都快要被骗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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