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殊被婢女引入屋中时,堂主宁钰正坐在书案后研磨,抬眼瞧见他微微笑:“护法正值百忙之际,怎想起来这里?”
尹怀殊抬抬手,等屋中侍候婢女悉数退下,才转向宁钰道:“特意过来谢你。”
“
沈慎思将信将疑地走到床边,探过沈知言脉,才放下心来,转头盯着尹怀殊:“你叫来是接他离开?你到底在想什?”
“很简单,跟你们想样,配不上他。”尹怀殊随意地笑声,目光落在沈知言被油灯映照得格外温润侧脸上,“倘若出身干净,最好是个女子,不论旁人如何议论,死缠烂打也要嫁给他。可惜,和他没有缘分。”
沈慎思脸色古怪,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尹怀殊也并不想听他说什,转而冷声音:“你既然是他大哥,那就该管好他。”
“你当不想管吗?可知言他固执起来性子,怎管得?”沈慎思不由得带几分怨气。
地位,自然好得很。”沈慎思道,“他已经不需要你,你去般若教也再起不任何作用,不如就此断,重归正道,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你。”
沈知言身形微微晃,倒退回床边缓缓坐下,他弯下身子,以手撑着额头,显得尤为疲惫,只模糊地摇摇头。
沈慎思看不出他这是什意思,陪他沉默好会儿,忽然问道:“你在般若教过得好吗,真能抛弃良心,快活起来吗?”
他看到沈知言撑着额头双手突然收紧,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但沈知言声音很低,仿佛气力尽失,甚至带点哀求意味地开口:“大哥,头还在痛,让独自静静吧。”
沈慎思张口欲言,又统统忍回去,最终深深地看眼他低沉身影,转身出房间。在回手关门时,沈慎思忍不住又往里望眼,沈知言仍维持着那个姿势,动也没动。
“那是你不懂得方法,教你个。”
尹怀殊走近几步,似乎还怕昏睡中沈知言听到,压低声音简单讲,沈慎思越听,表情越加复杂,看着尹怀殊眼神更是几变,最终道:“你还真是下得狠心。”
“有用就行。”尹怀殊说着,摸出册书丢到他怀中,“时间不多,不奉陪。”
沈慎思接住书,翻过来仔细看,竟是之前尹怀殊为堂主之位从青山派窃走那册刀法秘籍,他心中大震,终于感到动容,大步追出房门去,可漏夜寂寂,平野荒无人踪.
般若教。
沈慎思关紧门,无声地长叹口气。
当时尹怀殊传给他消息语焉不详,只说与沈知言有关,约他于某时某地见面,他心中惊疑不定,打发走戚朝夕和青山派其他弟子,在客栈中数着日子好不容易熬到约定之时。
将近子夜,沈慎思挎上长刀,披斗篷,纵马而出,路小心戒备地抵达地方,却不料出现在面前是座亮着灯火小小民宅院落,门是虚掩着,他径直进入屋中,眼瞧见他二弟沈知言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尹怀殊在旁刚掖好被角,闻声侧头瞥,道:“你很准时。”
“你对他做什?”沈慎思手按在刀上。
“别紧张,只是让他睡会儿,醒来后切都好。”尹怀殊往后退几步,示意他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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