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天色彻底暗下时候,戚朝夕终于放开手,江离脱力地靠在他肩膀上,心跳不止,两颊烧得酡红,戚朝夕瞧不清,屈指轻轻刮蹭着他脸,感觉着热度,低声问:“喜欢吗?”
江离用额头在他肩上撞下,闷声道:“别问。”
“等你好起来,就能和做比这更快活事。”
“……”江离喉头哽,说不清心里滋味,他抬起头,在黑暗中盯着戚朝夕眼睛,“不疑剑下落不明,不等,待从九渊山回来,就自废武功,先找办法活下来。”
“……你真想好吗?”戚朝夕问。
起孩子们兴奋惊呼声,客房中侠客们也纷纷出门开窗,抬手去接雪花,笑逐颜开,都把这场初雪看作个好兆头。
落雪越来越稠密,天地间覆上层朦胧白,戚朝夕眸色却缓缓变深,他看到江离发上沾上细细碎碎雪粒,与他额角鬓边白发般颜色。
初雪已降,距深冬还剩下多少时日?
两人与薛乐在走廊分别,默然无言地进房间,房门关,江离忍不住伸手拉住戚朝夕衣袖,戚朝夕顿,偏头瞧着他,此时天色已暗,房中又没点灯,江离看不清楚戚朝夕神情,只看到他眼睛。
下刻,江离突然被戚朝夕压在房门上,背脊撞出声闷响,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吻已重重落下来。他喘息响在昏暗寂静房中,有些急,有些重,江离瞬间快要喘不过气,抬手抵在戚朝夕肩上,却也舍不得推开,他尝到他压抑在心底痛苦与煎熬。
“嗯。”江离道,“但过后,你定要帮找回不疑剑。”
“定。”戚朝夕笑声,捧住他脸,凑上去与他额头相贴,“向你发誓。”.
雪下至深夜,在林中树梢积薄薄层,被路旁酒肆灯火映出醺然暖色。酒肆生意分外好,下雪,路上又被雪水化得泥泞,赶路人都挤进来讨壶热酒来喝,间屋中八张长桌,七张挤满人,唯余角落里那张只坐个形容潦倒男人。
男人衣裳依稀还看得出是名贵料子,但浸满酒渍又皱巴巴,在这个天气里更显单薄,而长桌上堆数个空酒
戚朝夕适时放他呼吸,却不退开,磨蹭过他湿润唇,啃噬着亲过他下巴,又吻在他颈侧深深吸气,江离还没被他碰过脖颈,只觉自颈后往下整条脊骨都酥麻,时慌乱,不甚明显喉结微微动,便被戚朝夕含住,江离整个人颤,惊得‘啊’声,呼吸渐而促热。
戚朝夕动作随之又是顿,退开稍许,低头扫眼,终于有些笑意:“嗯?”
江离脸上烧红,这下手上用力地去推他:“你让开。”
“不用害羞,又没点灯,看不到你。”戚朝夕重又吻住他,这次情绪缓和,慢慢舔舐在他口中,勾着他舌尖缠绵,只手滑下去帮他解决。
江离不由得闭上眼,仰头靠上坚实门板,腿软得站不住,被戚朝夕另只手环过腰撑住。房外雪仍在下,无人来往,只有簌簌、静静落雪声,江离身上发上雪粒潮潮化,他分不清是戚朝夕掌心灼热,还是自己血液滚烫,只知道全身都是热,连知觉也快要融化,全向戚朝夕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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