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招式练尽,冷车骨髓,他才抬起头看向水天线远方。
眼下已近卯时,然而深秋时节天色多晚,更何况又是风雨交加,谢无衣看许久,才看到远方那线淡淡白。
“……天要亮。”
注: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出自林则徐《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
屋子里枯坐不知多久,直到阵冷风吹开窗户,冰凉雨花随之席卷而入,他才被惊醒般站起来。
三年来沉疴多病,朝破封拔针,纵然内力已渐渐恢复,谢无衣身体底子却已经败,这猛然起身后竟有些头晕目眩,手撑住桌沿才堪堪站稳。
过会儿,他手指搭上断水刀鞘,颤颤,然后抓起长刀出门。
转入后厨,也没管打盹仆人,谢无衣径自取坛烈酒,然后运起轻功去望海潮。
望海潮山崖陡峭,风势在这里更显猖狂,碎雨乱叶狂舞不休,谢无衣衣裳被风拂得猎猎作响,仿佛面孤傲旗。
他拍开封泥,痛饮口,然后挥手将酒坛扔下去。
紧接着,他纵身跃下,快到崖底时候,左脚在右脚上借力踏,整个人踏水而行,最终身如鸿雁般落在块凸出水面青石上。
大河浪涛汹涌,激起浪花很快打湿他身上薄衫,冷得刺骨。
长刀出鞘,三尺青锋照亮寒面如雪。
他挥刀,如这三年来日日不曾间断练武,内力贯于经脉,抽刀断水,荡平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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