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掌心更热是楚惜微眼神。
叶浮生并不知道,他这轻描淡写句话,于楚惜微来说重逾千钧。
犹如闪电伴随惊雷划破夜空,又像,bao雨携着狂风滂沱而下,来得狂急,去于瞬息,却留下满满心有余悸。
他喉头动动,半晌才开口,却是个经久不闻称呼:“师父,想问你几个问题。”
叶浮生本来打算挣脱手顿,先惊于这声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听到称呼,又为楚惜微语气里前所未闻郑重摄住,沉声道:“但有所问,必无所欺。”
叶浮生皱皱眉,心里闪过个念头,却转瞬即逝:“你知道那人住在哪里吗?”
楚惜微道:“十三年前还没入百鬼门,这也不过是听义父次醉话,怎会晓得?”
叶浮生有些失望,点头“嗯”声。
楚惜微忽然问道:“刚才,为什要帮挡那掌?”
叶浮生愣下,就听楚惜微继续道:“如果义父没有手下留情,你就定会死。”
个……”
他忽然住口,脸上极快地闪过丝悲恸和怀念,转身道:“时候不早,等下水鬼沉底,就不好上路。”
沈无端话音未落,人就远去,他看起来走得并不快,甚至有闲庭信步懒散感,但仅仅是几步之间就拉开近三丈距离,以叶浮生眼力也只能堪堪看清他移形换步时身法动作。
刚才还从容谈笑人,在无心提及太上宫时候,就像被踩到痛脚,竟似有些落荒而逃。
“以后,别在义父面前提太上宫。”
“十三年前在金水镇等你三十三天,你说收为徒,倾心相待,此生绝不辜负,这是真是假?”
“真。”
“十年
“在生死路上徘徊不知多少回,阎王爷怕是都认识,所以并不怕死。”叶浮生笑笑,边走边跟他谈起生死攸关之事,心平气和得仿佛只是饭后闲聊,“至于你问为什挡……阿尧,命都是你,挡掌需要理由吗?”
心里动,楚惜微挑起眉:“真?”
闻言,叶浮生叹口气,抬手在他太阳穴上点下,道:“这辈子谎话连篇,唯有这句话驷马难追,你怎能不信呢?”
他语气稀松平常,却在说完时突然想起楚惜微喜欢是男人,哪怕自己没这个心,此番动作也太过亲昵,下意识就要抽手,不料被楚惜微把攥住手腕。
与平时稍显冷淡神情不同,楚惜微掌心热得近乎滚烫,抓住叶浮生时候热度简直能透过护腕灼伤下面皮肤,让他不禁瑟缩下。
楚惜微走到身边,声音压成线传入耳中,叶浮生眉梢动,同样低声回道:“为何?”
“曾听义父有次酒醉,说自己曾有挚友出身太上宫,两人情同手足,说是刎颈之交也不为过,可惜后来……”
叶浮生心里动:“看老门主样子不像反目成仇,那就是阴阳殊途?”
楚惜微点点头:“给你那把‘饮血刃’,是义父自小带着东西,后来送给他那位朋友防身,只是听说那人不喜动杀,因此更多时候是为信物。十三年前义父听说他出事,连夜赶去相助,可惜到底还是晚,那人住处被焚毁殆尽,尸骨无存,只找到此物。”
十三年前,焚毁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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