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嗤笑声:“个时时刻刻摆在刀尖上位置,倒是有大群不知死活东西拼命想坐上去。”
楚子玉伸手扶额:“可惜如果坐上这个位置人行差踏错,后果就不堪设想。”
楚惜微嘴角冷笑凝固在刹那。
“礼王狼子野心,勾结异族和江湖势力,暗中为他图谋扫除障碍,而他又太会藏锋敛羽,若这次没有阮相之谋,也许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楚子玉手指落在信上,眼中浮现厉色,“死不足惜,但大楚江山不能落在个能为私利出卖家国小人手里。”
楚惜微道:“你对说这些,又有什用?”
,却没能真正伤到他。
从那个时候,楚子玉才真正意识到,当年任人捏圆搓扁肉丸子楚尧是真消失,取而代之是行于暗夜、生杀予夺百鬼门主楚惜微。
也正因如此,楚子玉才能笃定他不会动手。
若他还是那个无所有、满心仇怨楚尧,必定会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然而他担上百鬼门责任,就不会把己私仇凌驾于千百无辜人之上。
无牵无挂人可以不管不顾、无懈可击,而有责任楚惜微就必须三思而后行,无论多恨意丛生,都不会真正对他动杀。
楚子玉喝尽杯中酒,楚惜微也放开手里碎瓷片。
刚才刺破皮肉刹那,无数往事随恨火齐上涌,那些个恩怨情仇都伴随着悲欢喜怒翻滚不休,楚惜微险些就没控制住自己,差点就割开楚子玉咽喉,为这半生颠倒岁月做场尘埃落定。
可正如楚子玉所料想那般,他终究还是没有。
回身落座,呼吸平复如常,楚惜微饮下杯酒,道:“见你跟端王共处室,看来叔侄也好、君臣也罢,左右已经达成共识,倒是白跑趟。”
“你能跑这趟,已出乎意料。”楚子玉笑笑,“阮相之事,想必你知道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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