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知府这个人精开始献礼:“大人远道而来,下官略备些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语罢抬手,命人搬上来盆用绸布蒙着类似盆栽东西。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掀掉上面遮蔽之物,竟是棵挂满翡翠珠玉金松。
公孙琢玉暗自咬牙,酸成大柠檬:“知府这老东西也太能贪吧,竟然用金子来铸盆景!”
张吉吉也是自叹弗如:“本以为公孙兄已是人中翘楚,没想到知府大人更胜筹,怪不得人家官居知府,而你只是介知县,可见钱要使在刀刃上。如今方才顿悟,真是该死。”
公孙琢玉侧目看向他:“你送什礼?”
知府也不是个好玩意儿,最喜欢落井下石,但这样大好日子,倘若惹杜陵春不快,倒霉可是他们,难免要描补二:“回……回大人话,白松鹤年事已高,身子骨向不好,故而告病未来,还请大人见谅。”
是个人都知道,告病不来分明是推脱之词。事实上白松鹤直接将知府请帖退回去,闭门不见。言语间还将知府好生讽刺通,什结党营私,趋炎附势,气得人跳脚。
杜陵春哪里听不出来,端详着手中金盏杯道:“既然年事已高,如何治理县风土?如何关照辖下百姓?何不尽早告老还乡,让能者居之。”
语罢笑看向知府:“知府大人以为呢?”
知府连声应是:“白松鹤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确实难担大任。”
在下面齐齐行礼:“下官见过杜大人,见过知府大人。”
杜陵春声音懒洋洋:“起吧。”
众人方才重新落座。
公孙琢玉坐在下面,脑海中飞速复盘前几日发生事。毫无疑问,杜陵春说他叫杜陵,肯定是假名,至于那句他家主子想邀请自己喝杯水酒,则更值得思考。
杜陵春这样人物,朝臣畏惧之,皇子拉拢之,什样人才能被他称作主子?难道是皇帝?
张吉吉谦虚笑:“无它,用上好白玉雕只巴掌大仙鹤印章而已。”
公孙琢玉:“那你确实该死。”
张吉
言就定白松鹤后路。
张吉吉在下面暗自咋舌:“这杜司公手腕强硬,果真如传闻所说。”
公孙琢玉心想张吉吉怎就管不住嘴呢,看他眼:“隔墙有耳,慎言。”
说坏话也别这明目张胆,回家趴被窝里说呗,万被听见可怎是好。
宴会已开,知府显然下不少心思。场上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伴舞佳人竟是满月楼号称掷千金也难见四大花魁。公孙琢玉心中哇声,心想真是赚到。
嘶……
公孙琢玉不禁倒抽口凉气,为自己这个发现感到震惊,同时肠子都悔青。早知道是皇帝,他飞也得飞上去见面啊,溜须拍马吹吹彩虹屁,还愁没有官位吗,吃什鬼阳春面!
就在他暗自懊恼不已时候,上座那位杜司公忽然说话:“江州*员可都在此处?”
知府大人连忙起身回话:“回大人,江州六县*员,除宁县县令白松鹤未到外,俱在此处。”
杜陵春本就肤白,身红衣愈发衬得他雪砌似。闻言讥笑声,肉眼可见不虞,声音细听有些阴阳怪气,反问道:“为何不来,莫不是本司公不配让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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