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眼观鼻鼻观心,从不乱看,径直入内将账册放在书桌上,言简意赅道:“禀司公,这是刘大人下午送来,东西已入库房。”
隔着扇屏风,他看不见卧房里面情景。
杜陵春道:“知道,下去吧。”
吴越面不改色离开房间,将门静悄悄带上。
公孙琢玉走出屏风,往桌上看眼,本以为是什宝贝东西,结果就是本账册:“这是什?”
公孙琢玉又靠过来,吻住他耳朵,碾磨轻咬,声声唤他:“司公……司公……”
他拈起杜陵春鸦羽似缕墨发,低声问他:“除,还有谁能让司公如此爽快?”
杜陵春听不得他这些没羞没臊话,脸热耳朵也热,偏又反驳不。抬手捂住公孙琢玉嘴巴,面喘息,面断断续续道:“混账,哪里学来浑话?”
公孙琢玉脸红,小声道:“话本子上看。”
因为被捂着嘴,声音不大清晰。
个阉人。杜陵春不担心他招蜂引蝶便罢,他反倒担心起杜陵春来。
公孙琢玉心想明日上任,必然杂事良多,有段日子不能得空。到底少年血气方刚,直接揽住杜陵春腰身,细密吻落在对方颈间,熟练挑开衣带。
杜陵春下意识看眼门窗,见都紧闭着,便也没有再管。他眉眼低垂,面回应着他吻,面声音模糊斥他:“也不看看时辰,现在还是白日!”
杜陵春还是不大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自己。
公孙琢玉将他压在桌子上,宣纸墨砚顿时乱做团:“司公怕什,天色会儿就黑。”
杜陵春披上衣服,心想自然是底下人送孝敬。但瞧着公孙琢玉不明所以神情,又不大想说,随口道:“库房些账目。”
收受贿赂不是什光彩事,莫名,杜陵春不愿说给他听。
但公孙琢玉隐隐能猜出是什,他想起皇上派下去赈灾*员好像姓刘,又听吴越刚才说什
杜陵春墨发凌乱,瞪他眼:“必然不是什正经书。”
公孙琢玉嘀咕:“正经书谁看。”
杜陵春身形不稳,错手打翻笔架,丁零当啷阵乱响。好在吴越去外门守着,听不见动静。二人将书房闹得片狼藉,天黑时方才罢休。
夜色沉沉,院中景致却依旧秀美,奇珍异草疏疏落影也别有番摇曳风情。下午有人送摞账本来,吴越看眼天色,估摸着时候差不多,这才走过去叩门:“司公。”
里面静悄悄片,过会儿才响起杜陵春阴柔声音,听起来有些哑:“进来。”
公孙琢玉顺着杜陵春侧脸路亲吻,热气喷洒在颈间,暧昧且湿濡,比前几次要得心应手些。杜陵春身上红衫皱做团,落地时似朵糜丽花,静静躺在绒毯上。
“唔……”
杜陵春觉得桌子冷硬,不大舒服,却又挣扎不能。他双目涣散失神望着上方,细长眼尾有抹殷红逐渐晕染开来,情,欲挥散几分身上常年带着阴鸷,整个人软得似滩水,任人予取予求。
公孙琢玉偶尔还会亲他伤口,蜻蜓点水般吻,柔得不能再柔。
杜陵春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难堪起来,身形颤抖。他攥紧公孙琢玉肩膀,被刺激得泛出泪水,皱着眉,声音嘶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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