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有什话从不瞒着他,将下巴搁在杜陵春颈间蹭蹭,可怜巴巴,语气伤感道:“司公,怕坏事做多,咱们以后不得好死可怎办?”
杜陵春:“……”
杜陵春打死也想不到公孙琢玉是这个想法,这下想不骂他也忍不住,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混账,整日都在说些什糊涂话!”
公孙琢玉坐离蜡烛近,眼睛被烟气熏得有些红,看起来就像哭似。他随手揉下眼睛,嘀嘀咕咕道:“书上就是这写。”
说完又将杜陵春抱紧些,声音闷闷:“怕司公死。”
东西已经入库,怕是对方送孝敬。
公孙琢玉眨眨眼:“是今年赈灾银?”
杜陵春身子有些酸,正靠在椅子上休息,闻言掀起眼皮看他眼,指尖落在膝上轻敲,片刻后才听不出情绪嗯声:“是又如何?”
杜陵春端起盏茶,却没什心思喝,不动声色观察着公孙琢玉反应。
官场便是这样,层贪层,你不拿,自然还有别人拿,太过清流,只会被旁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杜陵春语结:“你……”
他回头,对着公孙琢玉微红眼眶,到嘴话却又怎都斥责不出来,陡然陷入片静默。
作者有话要说:杜陵春:大可不必如此咒
公孙琢玉心里其实没什反应,他走过去在杜陵春身旁落座,把人拉进怀里,轻轻替他揉揉腰,闲聊似道:“听说南边蝗灾甚重,已然祸及二十三县。”
杜陵春阴柔眉目在烛火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语气凉凉道:“你这是在可怜那些百姓?”
公孙琢玉老实摇头:“没有。”
当然,可能也有那点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杜陵春睨他眼:“那又是为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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