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心想不过是你傻罢。他见公孙琢玉笑眯眯看着自己,不自觉缓声音,用指尖在对方脸侧轻轻描圈才问道:“这晚,怎还不睡?”
公孙琢玉抵着他额头,鼻尖挨着鼻尖:“等你回来起睡。”
杜陵春闻言看眼天色,见已经后半夜,时辰不早,从床上起身道:“那先去沐浴。”
公孙琢玉乖乖躺在床上,闻言把被子往上拉,然后拍拍身旁位置:“司公去吧,等你。”
#忽然娇羞#
他昨夜被公孙琢玉厮缠着胡闹通,人不大舒服。回屋后褪外裳,习惯性在床边落座,然而还没等传来丫鬟询问公孙琢玉去处,腰身便突然紧,视线天旋地转,跌入柔软被褥间。
“司公。”
公孙琢玉刚才躲被子里故意不出声,现在才冒头。他将杜陵春压在身下,出声询问:“怎现在才回来?”
杜陵春就猜到是他,也没挣扎,用手支着头,细长眼尾微微上挑:“怎,你这个京兆尹难道不知朝廷重犯被劫狱事?”
公孙琢玉点头:“听说,抓住?”
叶无痕本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今天入夜之后,有神秘高手忽然暗中潜入,打伤衙役将他救出去。皇上听闻消息龙颜震怒,下令京律司与刑部共同追查,务必要把人抓捕归案。
杜陵春接到旨意后就带着人出去,现在还没回来。
公孙琢玉心想敢单枪匹马劫狱,还能把人成功救走,确实是个高手。当然,也不排除是看守衙役太过菜鸡原因。
他看向石千秋:“师父不要徒儿陪吗?”
很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杜陵春样忍受住公孙琢玉黏糊糊性子,石千秋拒绝:“不必。”
杜陵春:“……”
杜陵春心想自己从前怎没发现公孙琢玉是这个……矛盾人?喜欢害羞,脸皮偏又厚不得。他沐浴过后躺上床,身上带着些许微凉水汽,但不多时就被捂暖和。
公孙琢玉抱住他,正准备睡觉,脸上忽然被人揪揪。他睁开眼,却见杜陵春正支着头,饶有兴趣打量自己,墨发散着,眉眼愈发雌雄莫辨起来。
公孙琢玉摸摸自己脸:“怎?
杜陵春道:“已经命人封锁城门,叶无痕身负重伤,且手脚都带着镣铐,跑不多远……不过不急,暂且让他逍遥几天。”
公孙琢玉往他怀里蹭蹭:“为什?”
杜陵春心想公孙琢玉平日是个聪明人,怎到关键时刻就犯傻。修长指尖往他鼻尖上轻弹下,似笑非笑道:“那叶无痕从刑部大牢逃走,你以为洪侍郎能脱开关系?”
洪文涛前些日子威胁公孙琢玉账,杜陵春还记在心里,不过等个时机罢。
公孙琢玉想也是,乐眉开眼笑:“还是司公聪明。”
公孙琢玉叹气:“好吧,那就不打搅师父练功。”
夜色已深,公孙琢玉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思考案情。明天如果直接带着衙役去洪家查问,也不知会不会受到阻拦,而且看那些下人副讳莫如深模样,只怕问不出来什。
真是棘手。
公孙琢玉在被子里翻个身。心想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杀人,杀人就算,还把尸体扔到京兆府,有本事扔皇帝龙床上去啊。
杜陵春半夜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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