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平双手捂脸,看起来很落寞:“认真。”
谢玉之不知道为什,笑看他眼,然后移开视线,望着殿中翩翩起舞舞姬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沈妙平瞬间放下手:“什锅配什盖,咱俩都半斤八两,凑合过吧。”
谢玉之眯眼尾,轻哼声:“就知道你是装。”
他们二人在这嘀嘀咕咕,引得谢延平瞪过来,他
皇上似乎有些精神不振,说几句场面话便离开,因为膝下几位皇子尚未成年,难担大任,便由礼亲王主持大局,旁*员都对大辽态度微妙,礼亲王却是个八面玲珑人物,笑呵呵与耶律俊齐敬酒,副相谈甚欢模样。
谢玉之眸中精光闪而过,下意识转头看看昌国公谢延平,却见他双目轻阖,对切都视若无睹,周遭几名老臣看出些端倪来,不由得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礼亲王是皇上亲叔叔,虽贵为王爵,可他衣食简朴,出入低调,对外素有贤名,皇上对他也颇为信任,就连沈妙平都听过这位礼亲王好名声,不过个人行事太过完美,就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沈妙平看看那边,又看看这边,最后下总结:“礼亲王家真有钱。”
谢玉之顿,挑挑眉:“何出此言,礼亲王素来简朴,马车都没用过双驾。”
经受天雷神剧荼毒长大孩子,满脑子都是狗血,沈妙平悄咪咪靠着谢玉之道:“哎,瞧那个耶律俊齐似乎心悦二爷呢。”
“谁?”谢玉之眼尾微眯,有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
“大辽五皇子,他刚才老偷偷瞧你来着,对你暗送秋波。”沈妙平言之凿凿。
“哦,”谢玉之意料之外没什反应,他仰头饮尽杯酒,唇角微勾,意味深长问沈妙平:“知道他为什看吗?”
“不知道。”
沈妙平心想别不说,就单说那赵思贤,十五六岁小屁孩尚未脱离家族掌控自力更生,随随便便出手六千贯只为买个玩耍用水晶佩,这份豪气可不般,要知道柳振虎上次输七千贯,被武安侯打现在还下不地。
不过沈妙平是不会对谢玉之说这些,对方要是知道自己把水晶佩卖给别人,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因此摇头道:“猜出来。”
谢玉之道:“你猜出来?你若真猜这准,怎还会以为耶律俊齐心悦?”
沈妙平哎呦叹声气,倒向椅背:“妙平心知自己才疏学浅,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没有五皇子人高马大,是以心中自卑。”
正常人都知道,沈妙平心里压根不会有自卑这种情绪,谢玉之居然当真,他神色莫名看沈妙平眼。神情单纯:“真吗?”
“他两个亲哥哥都是杀。”
“……”
大辽与晋几乎年年开战,辽国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曾率兵出征,皆被谢玉之斩于马下,后来辽主病逝,侧妃所生四皇子发动兵变成功继位,这耶律俊齐乃是嫡出,怕是受君主排挤,否则出使别国倒霉差事怎也轮不到他身上。
沈妙平闻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怪不得他眼神奇奇怪怪,这可就有些危险,万他想报复二爷该怎是好。”
谢玉之漫不经心道:“他若要报复,你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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