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趴在下面狗洞看得真切,想钻进来,却又卡住,急得跳脚,扒着墙头道:“好兄弟,快拉
二人原是旧相识。
岑三从地上爬起来,见是萧凤梧,绕着他转圈,也乐:“去台州三年,再回来,你还是这般没长进……听说你家事儿,节哀顺变吧兄弟。”
萧凤梧满不在乎道:“早顺过来!你怎回燕城?”
岑三道:“南边儿打仗呢,生意不好做,还得迁回本家,前日到这里,原想听出秦明月戏,嘿,他奶奶,个楼座儿都没有。”
萧凤梧指指外头停着马车:“瞧见没有,黄家印儿呢,还有祝家,个个都有上边儿关系,谁买你面子呀。”
好几遍,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萧凤梧啧啧摇头,年四十阴气自半,年五十体重耳目不聪,年六十气衰九窍不利,这老仆看着也有五十多岁高龄,面肿目黄,只怕没几年活头。
萧凤梧按住他耳后,拔高声音,用最后点耐心重复问道:“秦明月去哪儿?”
老仆终于听明白,口齿不清道:“先生去盛德楼唱戏。”
嘿,费劲!
萧凤梧出院子,背着手,悠嗒嗒满街晃,老远就听见盛德楼几欲掀翻房顶叫好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被围起来,都是些没钱听戏且挤不进去普通百姓。
岑三呸句:“个穷乡僻壤破知县也值当什‘上边儿’关系,你二叔做可是京官,年前还遇见,正五品太医院院首呢,你怎不投奔他去。”
萧凤梧道:“他早和家里断关系,祖父提起他就恨,十几年不来往,腆着脸去干嘛呀,萧家出事他定然收到消息,却不见伸出援手,可见没什情分,何苦讨嫌,再者说,个太医,能管什事儿。”
岑三道:“那可不样,你二叔是天子脚下,是京官儿,听说他现在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红人呢,日日保着龙胎,可比这旮旯地强多,燕城这地界,什大猫小狗都敢称老爷,黄家怎,祝家又怎。”
岑三靠着门长吁短叹,听得到里头戏声,偏偏又听不真切,抓心挠肝绕圈子,萧凤梧道:“蠢货蠢货,说里面有人守着,你便信吗,怎不自己去瞧瞧。”
语罢后退几步,个借力轻巧翻上墙头,后门确有个拿着棒子打手在来回转悠,萧凤梧捡小片碎瓦,嗖掷过去将人打晕。
秦明月近日才出现在燕城,以前都是四处走,在什地方落脚就在什地方唱,听闻他来燕城,邻县不少戏迷都追着来,盛德楼正中央池座挤得满满当当,上边楼座包厢尽是女眷,坐满官太太官小姐,她们花重金老早就定下位置,豪气阔绰得让官老爷牙疼。
栏杆扶手边都挤满人,萧凤梧心道傻子才挤前门呢,绕步走到后边儿,谁曾想真瞧见个聪明人,撅着屁股准备去钻狗洞,眼睛转,故意大喝声,吓对方跳。
“哎呦娘!”
那人是个富贵商贾,二十出头,张脸肥喜人,小眼眯眯,激灵摔在地上,好不滑稽。
萧凤梧扶着墙哈哈大笑:“当是谁,原来是岑三公子,钻吧钻吧,不该扰你,里头都是打手呢,你冒个头出去,立刻将你乱棍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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