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中完全没有提及到苏枕流。就如同应如许所
偏偏今早起来,她又带着晨起燥意,反手把他摁回去,吮吻时咬破唇角才算彻底醒,这才把陛下哄回去洗漱更衣、上朝去。
也是因此之故,晏迟来得有些匆忙,所幸时间还是足够,并未出现什错漏、落人话柄。
主位是身玄衣周贵君,他眉宇疏朗,眉峰很利,即便形容俊美,但不免有些寒凛如松强硬气度。而下首两位,个是靖安宫主位,苏枕流苏贤卿,另个便是徐泽徐长使。
徐泽身体未愈,但气色却好上很多。此刻已是初春,他却还披着厚重毛绒披风,手上压个小小鎏金雕花手炉,里面香炭袅袅,漫出股遮盖苦药气息馥郁之气。
在晏迟看过去时,徐泽也在将目光转移过来。他眸如水墨,似水面柔柔地漾开波纹,很轻地朝他颔首。
太初八年二月初。
太宁宫极乐殿之中,长屏置两侧。身玄黑长袍周剑星坐在上首,低头翻阅着手中本单薄内账。
在他面前,两边座椅整齐,茶温正宜,切都布置得妥当安稳。后宫郎君们依次前来,行礼落座。
在众郎君之中,只有苏枕流依旧随心所欲。他穿件天水碧长袍,衣饰色泽饱和得太满,光线清明,映得肌肤白得过分,发色乌黑,眉目如画般。而就是这样容色,却常常慵懒散漫地抵着下颔,时不时掩唇哈欠,似乎困得很厉害。
两侧依次有人行礼落座,但都是各自有心事,互相之间并不太多交谈。只有在晏迟进入内中,行礼拜见时,才纷纷移过目光来。
晏迟忍不住又看眼陪坐末席司徒衾,见他精神尚佳,便知徐泽之前来探望他时说得那些话可以信任,只是不知这两人恩怨稍解,那他与周剑星之间,又要如何相处?
正待他沉思之时,众人皆已入座。周剑星也放下账本,环顾周,开门见山道:“兰君禁足养性,晏公子身兼他务、精神不济,这些繁杂宫务,需得还要人随处理。”
众人默不作声地看他,只有苏枕流喝够茶,在旁边吃桌上糕点。
是叠甜腻云片糕。他吃得优雅而迅速,仿佛没怎听周剑星话。
周剑星扫他眼,不以为意,继续道:“徐长使常年病弱,如今还是好好养神。如此算下来,手边竟暂无可用之人。”
光线和煦温暖,淡淡地投映在衣袖之间。衣衫色泽沉暗,反能在映照之下泛出精致暗纹图样来。魏紫衣袖软软地搭在手腕上,露出截行礼时纤秀白皙腕和骨节分明手指。
他长发由个银制镂空发箍束起,青丝从耳畔滑落些许,五官俊美柔和,长眉墨眸,眼如星月,盛满明亮温润光泽,肌肤白皙如霜,薄唇发红,稍稍被咬破个伤口,透出点别样清艳。
周剑星目光在晏迟唇上顿刹,淡淡道:“坐吧。你现在金贵,就是不来,也没有人会说什。”
晏迟礼毕起身,收敛衣袖,回道:“承蒙千岁体谅。”
他回复后再入座,将他人探究目光视若无睹,坐下时却仍感到腰身发酸……倒不是因为别,只是殷璇抱着他睡,他夜半醒得早,又不敢动,怕把人吵醒,总是有点儿过度紧张,自己闹腾浑身懒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