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流跟着愣下:“……谁是她姨?得叫叔叔、叫舅舅。”
焕儿好似没听见,坚持地继续叫声:“姨姨。”
东吾把孩子抱住,调整下姿势,将殷焕重新抱坐在腿上时,才注意到晏迟转移过来目光。
气氛有点点古怪,直到他听到殷璇问:“会叫第个称呼竟然是这个?”
晏迟看会儿,解释道:“……母皇这两个字太难。”
炉香散开,茶温渐低。苏枕流放下心来,他这几年不知道怎回事,许是年岁越长便越惜命缘故,甚是畏惧殷璇,总觉得她身上十分冰冷,故而每每想起最开始那几年宫闱中明争暗斗、腥风血雨,都有些心惊。
他见两人渐渐换话题,便悄然下榻,坐到东吾身边,看着东吾怀里焕儿边笑边把他棕色卷发扎出小辫子。
东吾全然不在意,看苏枕流来,小声道:“是不是还是孩子可爱?”
苏枕流那股口是心非劲儿犯,偏过头道:“不喜欢孩子。”
他这话才说句,被东吾抱着焕儿好像听到似,愣愣地看着他。
都这苦,话本子都不敢这写……”
殷璇正跟晏迟说立后册封礼仪之事,说到半,见苏枕流神色郁郁,颇有怨言样子,忽地开口问道:“方才他们几个在这儿,都做什?”
晏迟原本听正事听到半,忽地被问这句话,差点脱口就回答,随即听到另边苏千岁干咳两声,紧张地喝口茶,把目光望过来。
与此同时,殷璇手也扣着手腕,指腹从掌心摩·挲着,慢慢地向指尖那边儿滑动。
用个不太恰当比喻,这也算是前有狼后有虎,腹背受敌。
殷璇勉强接受,随后道:“无碍,能当大任就好。”
然后这个能当大任皇长女殿下,就在众人面前,嘎巴咬她东吾叔叔口。
咬在脖颈喉结上。
苏
东吾也觉得他说得不对,他看看苏枕流,忽地想起什,故意道:“宫中新排拿出戏,里面有折是说民间故事,讲个大家族嫡女继承人,娶她母亲侧侍,那位侧侍从小陪她长大。这出戏,可是先从合欢殿开始排?”
苏枕流让她说得突突地跳,他转过目光,眯着眼看向这个白皮黑心小王子,目光触上对方浅琉璃眼眸:“怎着,你要效仿不成?”
东吾这些日子总来哄孩子,把他晏哥哥闺女当成自己女儿带,怎会想到这茬,刚刚说起来这事,不过是因苏枕流说“不喜欢孩子”,而故意讲起取笑他,此“喜欢”又非彼“喜欢”,他竟还认真地混为谈。
东吾瞪他眼,道:“那还是不是人?”
这句话才说出来,焕儿就抓着他头发爬上来,抬臂环住东吾脖颈,张嘴就开始瞎叫:“咿……姨姨……”
晏迟时怔住,仔细斟酌会儿,道:“他们……闲来无事,凑起来玩些游戏。”
殷璇点点头,扫过苏枕流眼,继续问道:“你叫起来?”
晏迟卡下壳:“……呃,是。”
殷璇听就知道卿卿要向着苏枕流那边,她低首贴近对方耳畔,语调稍压下来些:“你倒会包庇。”
晏迟知道她有些不满,便将手指回握过去,慢慢地安抚着揉搓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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