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记得去年冬日,殷璇还告诫他不可肖想凤位,可也是这个女人,步步地把他推上这个位置,如今春日煦暖,她就在凤凰高台上驻足等候,等候有他在侧余生岁月。
口脂稍稍涂到里面点,晏迟尝到时,是微微泛甜。
作者有话要说:焕儿:发生什。为什没人抱??
枕流才刚跟东吾聊完那些荒唐事,如今忽地见到,便忍不住默默地站起身,跟殷璇告退番,随后掉头就走,比来时还快些。
殷璇没听见他俩谈话,扫眼荡乱珠帘,不知道他怕什,随后,那只外表天真内里漆黑草原明珠,也忽地站起身来,把殷焕放到晏迟怀里,然后用要哭表情告辞离开,步也不停。
两人望着这间原本满满当当明德殿就剩他们两人,又看眼懵懂无知焕儿,彼此时无言。
殷璇:“他俩……怎?”
晏迟也没明白,低头跟怀里女儿四目相对,有些茫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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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九年三月初,封后大典。
整个承乾宫都忙碌片,九凤共翔金色凤冠相依而成,浑然体,仅有只尾羽簪是可以拆卸下来、可交给晚辈为赠礼。凤君礼服通体赤色,上有金线纹绣,长披和凤尾摆内衬是玄色做底,上下龙凤缠绕、流光溢彩。
九龙九凤鸾车已停在宫外,内里妆台周围有宫中许多上资历爹爹们为晏迟梳拢装扮,因他素来少添脂粉,现下被这摆弄,便有些无所适从。
晏迟第次点这种赤色口脂,此番实在隆重,谁能够想到当年以为路途遥远,会在短暂时日中便来到眼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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