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对方回答,继续道:“你这眼神,好像想要杀,或者是想要先*后杀。”
闻人夜:“……先*后杀?”
“对。”江折柳边说,边把滑落披风罩在肩上,“应该没得罪过你这个年纪大魔,否则,当时就会斩草除根,你没有命站在面前。”
闻人夜仍旧看着他,随后道:“不
江折柳沉默片刻,道:“终南山不曾有人居住。”
“所以是新来。”闻人夜过窗推门,走近小楼内,将身上漆黑长毛披风摘下,褪去身寒气,才坐到江折柳对面。
眼前魔族黑发束起、眼眸幽紫,俊美外貌之中带着些锋锐至极杀伤力,即便是极度平和情绪下,也能让人心生畏惧。
魔族人形都是伪装出来,他们魔体才是出生时样貌。
江折柳淡淡地看他眼,将药酒推到边,就着手边铜炉烧水泡茶,道:“随你住,山也不是。”
他是江折柳。
他怎会变成这样?
修补界膜与掌门更迭消息,还没有传入魔界之中。在魔界眼中,凌霄派仍有那个世无匹敌仙尊坐镇,仍旧是四大仙门之首,有江仙尊横压世、震烁寰宇。
直至闻人夜亲临此地,见到他唇瓣沾血,蹙眉咳嗽画面。
就在这位新任魔尊停在窗外时,江折柳擦拭掉唇上血迹,略微抬眸,正好跟窗外之人照个对面。
江折柳疼得厉害,没有顾及到这种细微脚步声,他手心全是冷汗,低低地喘匀气。
窗外男人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闻人夜没有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闻名于诸界凌霄仙尊。
在他记忆之中,只记得几百年前那剑,只记得他身白衣站在凌霄派登云台之上,身后浮云缥缈,冷冽如亘古不化坚冰。
凌霄剑在他手中,就是把绝世之剑。只有江折柳握紧它时绷直手,才是这把剑毕生归宿。
闻人夜盯着他看,视线落在对方脖颈间霜白肌肤上。
“只是,即便毗邻而居,也不要经常过来打扰。”江折柳很少亲手泡茶,动作有些生涩,“也不必敲门,整日睡觉。”
闻人夜想说什,可是看到他雪白长发,忽然又卡住,只是视线越来越焦灼、越来越充满焦躁情绪。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眼神有多强烈露骨。
江折柳泡好茶,轻轻地吹吹水面,才慢慢地问道:“得罪过你吗?”
随后,他就看着这只站在窗外黑衣魔族陡然有些紧张。
“你是谁。”江折柳问。
闻人夜满身杀气、气势汹汹来,被对方此刻状况冻退身戾气,到江折柳抬眸问话之时,他那颗压在心口剑疤之下魔心,开始毫无预兆地胡乱跳动,直接把他给跳慌。
他还没有这近地见过对方。
“是,”闻人夜语调停刹,“……新来邻居。”
闻人夜伫立不前。
他记得江折柳,记得那时绚烂无比、铺天盖地剑光,从四面八方夺光而成,汇为剑。记得这剑光划过心口时翻涌而出热切血液,烙下陈旧伤疤,更记得对方抬眸望过来那眼——
几乎窥不出波光。
他年少成名,第次折在他人剑下。
闻人夜为再次挑战他而来沸腾血液,缓慢地冷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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