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杰顶着旁几乎能活吃他视线,硬着头皮道:“就是……”
他看看对方身后小鹿,违心道:“对收留要求。”
江折柳抽回袖口,淡漠道:“难道你无家可归吗?”
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已经临近生气边缘。金玉杰没敢再去触碰他,视线却直落在他垂在肩膀上发梢之间。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位让他痴心妄想许多年长辈,身上已全无往昔那股坚韧锋锐之气,而是像捧欲化而未及雪,不知道什时候就会彻底地消失掉。
金玉杰艰难地点点头,目光隐晦不定,不知道有没有把这句话真记下。
“其他人也是。道阻且长,尔等前途无限,正该担起责任。”江折柳语调淡淡,身上透出股熟悉冰雪般气息。
像是终南山风雪般,带着寒意涌进肺腑之中,让人清醒得过分。
江折柳伸出手,就宛若很多年前那样,平和无波地摸摸他发顶,却只触到对方微冷发冠。
他收回手,轻声道:“就不跟你告别,你回去吧。”
这气氛时有些紧迫。
闻人夜单手松衣领,将色泽鲜红刺目大氅解下来,上面雪花抖便消,如平常时样悬挂起来。
“这是谁?”闻人夜问道。
江折柳看他眼,道:“无双剑阁少阁主,后辈。”
这只魔看似平常,但身上敌意几乎要满得要溢出来,时时刻刻都在往脖颈衣领里钻,扎着脊梁骨,让人浑身都凉飕飕。
就在他哑然失语之时,明显地感觉到旁那只魔拧动手骨声音。
金玉杰登时汗毛倒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缕凛冽寒风从耳畔倏然而过,贴着面颊划出血迹,等到血迹留下半寸时,他才觉察到那是把匕首。
这把匕首擦过他脸颊,截断丝墨黑长发,寒风掠过他脑后,闷闷地钉到什东西。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那把通体墨紫色魔器匕首削断片火红耳羽,只差毫,就能刺穿烈真眼睛。
这只朱雀鸟不知道是什时候来,仿佛只是刚刚才
金玉杰怔怔地站在原地,在对方抽回手时猛然攥住他衣角,脱口而出道:“……前辈!”
江折柳静默地看着他。
“前辈,……其实对你……”这些话已经排练过很多遍,在他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每次都让人心潮澎湃,可是到对方面前,却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锐利刀子卡在咽喉中,在酝酿过程中就开始难以启齿、开始无地自容。
他咬紧牙,半晌才憋出句:“您性别要求,能不能放宽点!”
江折柳:“……性别要求?”
金玉杰隐约觉得自己猜测到朱雀真君没能把江前辈带走原因——此人趁虚而入,挟持前辈。
金玉杰背生冷汗,没有去看这只魔,满脑子都是不知道怎脑补奇怪剧情,下意识地认为前辈受委屈,才跟他委曲求全、共处室。
江折柳摆摆手,跟眼前看着长大青年道:“你过来。”
金玉杰握握拳,掌心几乎掐出印记来,深恨自己无能。他长长地吐出口气,芒刺在背地走到江折柳身前。
“你既然知道在这里,”江折柳边想边道,“就不要再找,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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