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头疼得厉害:“味道跟强度有什关系,你……没事?”
对方没有说话。
就在他不断担忧之下,江折柳竟然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看完流星,正当闻人夜真得以为他酒量超群、千杯不倒,想要拉着他手回松木小楼时,才发现对方贯漆黑无光眼眸有些湿润。
他淡得近乎无色唇也泛红,耳根也是烧红,明艳得过分。
闻人夜边探测他身体状况,
是甜。
真让人意外。
闻人夜个没看住,就见到他面不改色地把整杯都喝下去,还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放下杯子,好像自己什都没做似。
闻人夜看着他侧脸,又看眼炉上热酒,脑子里就像是团被猫挠过毛线球似,半晌才道:“江折柳。”
“嗯?”
滚烫热酒落入茶杯里,江折柳将木勺放下时,闻人夜才察觉到有些怪怪,握住他手腕:“你不能喝酒。”
掌心里体温太低,腕骨纤细,仿佛折便断。
“少尊主酒太香。”江折柳道,“让尝尝。”
“你身体不好,自己不知道吗?江折柳……”
他话语刚落,对面白发雪肤江仙尊就俯身靠近,给他个正面美颜,bao击。
闻人夜眼中,这简直就是对他师弟开脱。但他并没有继续反驳,因为有他在,定不会让江折柳受苦。
茶面微动,被夜风拂凉些,江折柳将茶杯放到石桌上。
“无心天生骄傲自负,遇事未必有你成熟。”江折柳远望天际,“就此松手,不知未来如何。”
闻人夜听得忍无可忍,手里酒杯都攥碎个,随后又取出个新,冷着脸道:“你师父养你,还真是大赚笔。让你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江折柳瞥他眼:“又生气,究竟说什,你是不会生气?”
“这酒很烈,后劲非常大。”
“是。”江折柳顿下,“没感觉到。”
“你那盅,能撂倒三五个魔界大魔。”
“……”
过三五个呼吸,闻人夜才见到他将视线转过来,轻轻质疑句:“那还这甜?”
对方气息冷冽清寒,像是风雪天吹拂而过空气。
“什都不能做,还要努力活下去,有什意思?”
他声音轻轻,但分量又极沉。闻人夜思维停顿下,才发觉这句话是回答他。
……他说得好有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对……
江折柳趁着这个空档,吹吹杯中热酒温度,品尝下魔界酒。
闻人夜也没想到自己情绪波动如此之剧烈,被对方点明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伸手握握对方冰冷指尖,沉默半晌,闷声道:“会治好你。”
江折柳正看着他,眼眸漆黑,沉如无底静潭,里面除冰冷潭水,无所有。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怎死。”魔尊大人有些恼,“你应该想着怎活下去。”
江折柳没有说话,而是绕过他酒杯,在小火炉上舀木勺散发着浓郁香气热酒,倒进装茶杯子里。
他动作行云流水,让人时间都感觉不到这举动有什不对地方。探出袖口手腕纤细窄瘦,苍白无色,连指甲都有种脆弱半透明感,比起活生生人,更像是白玉做成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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