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脸上并不见怒容,只是只手死死地握住绣春刀
顾悯顿下又问:“那诏狱在何处?可否带进去?”
那锦衣卫看眼顾悯,忽然笑道:“自然可以,您是佥事大人,咱们北镇抚司里外您都可以自由出入,诏狱在这边,请随属下来。”
诏狱里面光线昏暗,气氛阴森,混合着血腥味、汗臭味等各种令人作呕味道,又正碰上锦衣卫在审讯人犯,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只是听着,就让人心揪,实是个不见天日所在。
顾悯听到惨叫声不由得呼吸沉,咬下牙关,眼神冷下来问:“平阳王薛继先关押在何处?”
锦衣卫继续领着他们往里走,殷勤地道:“薛继先乃是朝廷重犯,被关押在天字号牢房里,在最里面。”
北镇抚司坐落在皇宫西北处条胡同里,衙门口并不起眼,冷冷清清,除进进出出办公锦衣卫,甚少有行人往来,因为光是那门上挂匾额所书“北镇抚司”四个大字,就足够令普通老百姓退避三舍。
顾悯出宫前换上皇帝钦赐大红锦绣飞鱼服,头戴乌纱,鸾带环腰,绣春刀在手,袭行头将男人虎背蜂腰螳螂腿身材优势完全衬托出来,端是个英武骁勇将星下凡。
跟着他起出来江水平看打趣道:“你穿这身还挺像回事。”
顾悯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刀柄上,“哪回事?”
“狗仗人势势。”江水平见顾悯睨他,忙举手讨饶,“这可不是说啊,都是老百姓传,说朝廷养两条狗,条东厂阉狗,条锦衣卫花狗,狗仗人势,无恶不作。”
没会儿,便到天字号牢房外面,锦衣卫指着其中间牢房道:“顾大人,这里面关就是平阳王薛继先。”
顾悯慢慢走过去,看到牢房里面有人背靠墙角席地而坐,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听到他们说话声音后,缓缓抬起头。
那人蓬头垢面,看不清相貌,但眼睛看到顾悯,便立刻散发出精光来,激动中又带着不敢置信,他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顾悯走过来,想开口说话,却因为许久没喝水缘故,沙哑得失声,嘴张着好会儿说不出话来。
江水平是个沉不住气急性子,上前抓住栅栏门用力晃两下,朝锦衣卫喊道:“快!快把门打开!”
锦衣卫脸上堆着笑,身子却动不动,“对不住顾大人,这里关押都是重犯,没有刘大人命令,属下们不敢擅自打开牢门。”
顾悯不以为意地轻扯嘴角,抬手拍拍官服上褶皱,“但要想在这京城中行事方便,还得穿这身狗皮才行。走吧,去会会咱们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两人前后,往北镇抚司衙门走,过去递任职文书给门口值守锦衣卫,锦衣卫查验公文,确认无误后把文书还给顾悯,行过礼后领着他们进衙门里。
顾悯走进衙门庭院内,四下环顾遭,各位所锦衣卫有条不紊地进进出出,俱都脸严肃,句闲聊嬉笑声都听不到,显然是平日里训练有素。
顾悯停下脚步,问带他进来锦衣卫:“第天上任,理应先拜见指挥使刘大人,不知刘大人今日可在?”
那锦衣卫说:“顾大人今日来不甚凑巧,刘大人才有公务出去,可能要到午时过后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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