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跪在堂下,堂上惊堂木拍,她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事吐个干净,原来赵临虽然是他们馆里小倌儿,但只是偶尔挂牌,并不经常出来接客,他常年是被个富家公子养着,那富家公子是世家子弟,要注意名声,所以这事只有接手银子老鸨知道,其他人概不知。
至于陈福和赵临交往,这事儿老鸨也知道,她本来还奇怪包养赵临公子怎会舍得让赵临去接别客人,直到她今天听说赵临和陈福都死,她才觉得其中可能有蹊跷,所以才来报官把自己知道事情都说出来。
听老鸨这说,案情便慢慢明朗起来,假设那被陈福打死富商、和赵临相好小倌儿以及胁迫陈福杀人大人物都是个人,就是那包养赵临富家公子,那这样来,切就都说得通。
富家公子先是让赵临假意勾引陈福入套,然后两人演戏胁迫陈福帮他杀人,之后又让赵临骗顾悯和自己相见,伪装成杀人灭口假象,而赵临编造出个并不存在大人物和相好小倌儿,都只是为替幕后真凶——那个富家公子打掩护。
赵临既然肯心甘情愿为富家公子卖命,到死还不忘保护他,两人之间感情应当非同般,至于他临死前对陈福那番忏悔到底是出自真情还是假意,只有死赵临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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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看完陈福写给赵临信,大概明白是怎回事,个身份不明大人物用赵临来胁迫陈福帮他杀人,而这个大人物身份……顾悯不正满足条件吗?否则,为什那个大人物不指使陈福杀别人,偏偏要他杀刘侍郎?
顾悯看刑部侍郎看他眼神,便知道刑部侍郎脑子里在想什,他当时听赵临讲他和陈福故事就觉得赵临话里漏洞百出,并不相信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鬼话,所以才没告诉刑部侍郎,原来赵临在故事里,还给他留个角色。
大人物先收买赵临演戏胁迫陈福杀人,之后又去赵临家里杀人灭口,这样来,不就都串起来吗?
顾悯冷笑道:“请侍郎大人仔细想想,本侯若想买凶杀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给自己留下这大破绽,况且本侯就算要杀人灭口,用得着自己动手?还能被你们刑部人给抓个正着?明摆着是个圈套,这拙劣嫁祸手段,侍郎大人难道会看不出来?”
但顾悯不明白,为何那个富家公子
刑部侍郎经顾悯这提醒,脑子也清醒点,没错,以顾悯今时今日身份,想杀个人根本不用自己出面,更别说跟勾栏院小倌儿做交易,灭口时候还被人逮到,这得是多蠢人才能干得出来事,也太侮辱锦衣卫三个字。
刑部侍郎赔笑道:“顾侯别误会,下官绝对没有怀疑您意思!下官当然相信您是清白!”
“无妨,侍郎大人会那想也是人之常情,本侯到底清不清白,还得查明真相才知道。”顾悯坐下来,端起桌上茶盏喝口茶,慢条斯理地道,“侍郎大人稍安勿躁,本侯已经派人去调查,相信今天之内就应该有结果。”
还不到日落,衙门外便有人来报官,声称自己知道赵临事,要跟官府举报。
衙役把人带进公堂,没想到那人竟然是赵临所在南风馆里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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