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玟并不是童童真亲生父亲,他对这个小女儿在外血脉归属没有意见,而系统自己也对此没什感觉,她又不是人类,对这方面
车内折子有在桌案上,也有散落在地。笔墨伺候到半,又撂下搁置在那里。在太医指导之下,萧玄谦捧着谢玟手给他按合谷穴和神门穴,动作非常认真,好像这件事就算是他终身大事。
谢玟看他眼,道:“你让人把圣旨拟好?”
“嗯。”萧玄谦道,“散骑常侍温瀚宇草拟。看遍。”
若是在京中,这事应该得有中书省中书监参与,但毕竟不在皇城,切从简。谢玟闻言起身,坐得更端正些,他晕车症状在路途中慢慢消退,也许是刚开始晕得太厉害,反而适应。
他道:“讲给听听。”
但萧玄谦反而还很有理由——因为谢玟晕车。
他以前是不晕车,就算身体最弱时被张则护送回来,也没见到他有多难受,但这次回京,许是道路结冰难行、曲折坎坷,又或者是饮食不周,总之意外地不舒服。
两方车驾汇聚,大臣们车马跟在后方吊着。童童站起身想要爬起来看看后面那驾车,被身旁郭谨拉下来,大太监笑眯眯地照顾她,给小公主更换个温暖手炉:“外边儿冷,殿下跟御猫进去休息吧。”
童童道:“看看爹……哎哎、等会……”
年幼女童身躯被照料着送进车内,她踩着名贵地毯,对桌案上果脯和冻梨发呆,赌气似狠狠挼把长毛白猫脑袋。
萧玄谦道:“写得大概意思是,为皇子时,在外遗有女,这个消息传到京都之后,您作为本朝最受信任、最珍重大臣,领密旨寻找皇室遗孤,所谓病终,是为保密和隐蔽、不让皇女受到反叛势力威胁……老师觉得可还圆得过去?”
谢玟听就知道这人是在这儿蒙傻子呢,但这说辞应对些离政治漩涡很远地方*员、或是平民百姓来说,已经算是可以搪塞过去。他瞥小皇帝眼,道:“童童跟长得这像……你让那群善于揣测文官们怎想?”
“态度还不明显,说是皇家血脉,就是皇家血脉。”萧玄谦摩挲着他手指,“他们想法,并不重要。”
谢玟道:“果然是听不进去谏言,bao君。”
萧玄谦立即改口:“你觉得不妥吗?听你。”
“喵——”玉狮子抬起上半身,瞪着她跟她吵起架。
而在后方不远处,雪白神骏宵飞练陪同这辆马车向前行进,它低头拱拱车窗,乌黑纯净眼睛似乎是想要往里探,然而它主人却不允许,唰地声合上大半窗子,只将小帘卷开个缝隙。
飘雪落在这截窄窄沿上。
萧玄谦天得有七八个时辰守着自己,谢玟已经习惯。对方探身过来,他就知道是要握住他手,两个人曾有段阔别、有段纠葛不清冷战时期,直到今日,彼此掌心才终于又熟悉对方温度。
他骨架很宽阔,劲瘦而匀称,骑射极好人似乎都是这样,手臂和腰部都充满力量。而萧玄谦又自恃身强体健,穿得并不厚重,所以靠过来时,总是让人率先感觉到这股身体上生命力……而并非他岌岌可危、极度依赖别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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