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果然收敛。车内空气跟外面置换过片刻。温度稍降,萧玄谦合上那道车窗缝隙,将小帘落下,然后又用种理直气壮态度抱住谢玟,说是让他困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可以免除些晃动,减轻眩晕感。
谢玟懒得跟他掰扯,他在这种无关大局事上常常态度柔软,再加上对方说得并非没有道理,他人又不轴,也就任由对方做主——并且没说出口是,他也只对这人怀抱有熟悉感。
对方身上总产生两种矛盾气质,尤其是最近段时间,他面能感觉到那股浓烈到窒息爱慕和渴求,与这多年相识熟悉感拍即合,不可分离,面又因为小皇帝旧疾难愈、脑子里装得除自己就剩下病,而感到犹豫徘徊、自保意识强烈。
舟车劳顿,车内小榻上几案推到边,连同那些不重要奏文也都堆到起。萧玄谦安安稳稳地抱着他,即便冰天雪地,他也觉得自己仿佛是只飘摇风筝,风筝线终于塞进对方手中——形同有归宿。
这种安心感无与伦比,可以填满他恐慌和迷茫,将情绪不稳定程度降低。他实在是太需要谢玟,这点早在这些年磨折里得到验证——
根本不关心,反正她也只会粘着谢玟。
谢玟对小皇帝这种忽略群臣百官过分行径稍稍不满,耳提面命地嘱咐几句。
小皇帝乖乖低头,诚恳至极地听从教训,只是距离却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等谢玟说完,忽然发觉对方已经从安全距离突破防线,近至呼吸可闻。
谢玟无奈道:“你怎……”
眼下萧玄谦黏人程度比玉狮子还要高,他已经探索出谢玟不会抗拒距离和方式,于是百般接近、变着法子地消融他底线。萧玄谦低头很轻地吻吻他——这动作在过去两天里发生太多次,总是不知不觉靠近、偷偷摸摸亲下,都要被他演变成种可以接受习惯。
对方死遁之后第二月,那具空棺已在飘摇风雪里重新覆上灰尘,无人将此事声张出去,皇城安静得片死寂。
萧玄谦每日忙于政务,他如愿取得至高权力,而这权力所附加、最盛大礼物,却在残酷而冷峻地流失不见,与此同时,他得到所有、而又失去所有躯壳,仿佛也在那个冬去春来、乍暖还寒时节里流失温度、流失血液。
他想去寻找,想立即摆脱这种被遗弃恐惧,但仅存理智将他拉回人间……老师选择如此决绝方式离开,已抱死志,他们彼此之间碎裂之声已响彻得足够彻底,足够走向无所有结局。
他必须忍耐。
这种忍耐耗光他精神,撕
谢玟也从开始陌生诧异、到现在完全被磨熟,他抬手擦拭下唇,数落道:“不务正业,沉溺情爱,很不成个体统。”
萧玄谦照顾他面子,不提对方纵容自己、形同共犯事情,只道:“反正们也是那种不成体统关系。”
谢玟盯他眼,微妙地想起些旧事,没有过多思考便道:“你在别人面前可没这说过,口个恩师,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原来只在这边闹事撒泼。”
萧玄谦用种很难以形容目光看着他,带着点试探地道:“是可以不规矩吗?”
谢玟:“……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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