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贤心下颇为震惊。
连续三晚。
他作为服侍帝王多年老太监,太清楚夏侯澹心性。这些年来,从这座宫里拖出去死尸都能堆成座小山。安贤能在此安然无恙地活到今日,已是烧高香。
皇帝性情,bao戾无常,又患有头痛之疾,枕畔根本容不
夏侯澹开始念书时说句“无聊”,夏侯泊便被叫去当陪读,那之后每天都在地狱里苦苦挣扎——小太子总是在头痛,而他头痛时候,身边必须有人比自己更痛。
夏侯泊成年后出宫分府那日,心中只剩四个字:血债血偿。
如果这位端王还是原主话,他跟夏侯澹之间绝无讲和余地,不是你死就是亡。他会步步地蚕食皇帝势力,直到将之踩在脚底,永世不能翻身。
庾晚音原本希望他被穿,但今日见,这家伙如果是穿来,那就更可怕。
毕竟,爱罗曼史奏于耳边而不动声色,那绝佳演技、那从容气度,尤其是那双深沉眸子,非野心之辈不能拥有。看来是打算来此展身手,将成王之路进行到底。
庾晚音难以置信地看他眼。敌友未明,怎能上来就,bao露身份?
夏侯澹也反应过来,不说话。
夏侯泊将皇帝与这新晋宠妃亲密互动尽收眼底,小坐片刻后便温声请辞。
宫宴结束,夏侯澹长叹声:“没法判断他穿没穿啊。”
“本来真心希望他已经被穿。”庾晚音道,“因为原主跟你之间,可谓仇深似海。”
选之子心。
夏侯泊没在看她。
他不着痕迹地瞥眼皇帝身旁庾晚音,神情若有所思。
谢永儿心里咯噔声,又弹错个音。
她这弹错,庾晚音视线“唰”地射向端王,目光炯炯,被夏侯澹拿手肘推,才眨眨眼收敛下锐光。
无论是哪种情况,情势都相当危急。
不过,或许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位天选之子今天多看自己几眼。
难不成自己已经露出马脚?
入夜后,安贤伺候着夏侯澹更衣,照例问声:“陛下今日可要召人侍寝?”
便听皇帝随口说道:“庾妃。”
夏侯泊作为原文男主,走是复仇路线。
他虽然先于夏侯澹出生,却是身份低贱宫女所出。那宫女只是皇后侍女,被先帝看上承雨露,母凭子贵封个嫔。皇后表面上与她姐妹相称,却在某次宫斗被人抓住把柄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出去背锅。
宫女被杖毙时,夏侯泊已经记事,亲眼望着母亲惨死于面前。
两年后,皇后诞下太子夏侯澹。又过两年,皇后病逝。
后来,皇帝册封新皇后。那位年轻继后,也就是如今太后,膝下无子,成太子名义上母亲。她乐于在人前彰显对太子溺爱,方式通常是欺凌其他皇子。宫人看她脸色行事,更是变着法子折辱那些没有靠山小崽子。
夏侯泊骤然与这双眼睛相对,还是副波澜不惊样子,温文尔雅地笑。
曲听罢,他抚掌笑道:“果然仙音悦耳。”
庾晚音失望地收回视线。身旁夏侯澹动动嘴角,低声问:“再来首?”
庾晚音:“估计没用,他要是没穿,要就是不听音乐。”
夏侯澹:“你去做套广播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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