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考虑并不止这些。
她不知道夏侯澹看出多少,但他没有提异议:“行,明天你去与她接触。那呢?”
她顿顿:“真有那痛?”
夏侯澹睁开眼睛,笑道:“原主脑子不好使,怕不是被疼傻。”
庾晚音低头又下块毛肚,没让他看清自己表情。
她穿来已经三天,受求生本能驱使,脑子刻没停转,直在思量最佳生存路线。为此,她也评估过身边这几个角色。
天选之女谢永儿,暂时没看出水平。
庾晚音想想:“有火锅吗?”
安贤:“?”
寝宫里架起小火锅。
宫人退下后,,bao君搬把小板凳,与新晋宠妃围着火锅相对而坐。
庾晚音涮块毛肚送入口中:“总觉得少几种佐料。”
下旁人。偶有不幸被翻牌嫔妃,通常都没什好下场,个伺候不周就要受罚,至于受罚内容,那得看他当时心情。
万万没想到,突然有个庾晚音横空出世,莫名其妙就得圣宠。
这庾妃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安贤脑中千头万绪,时沉默,陡然间感到冰凉手指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夏侯澹望向他目光就像在打量牲口,语气却低柔到令人汗毛倒竖:“有问题?”
天选之子夏侯泊,无论穿或没穿,都不是易与之辈。
而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夏侯澹——说实话,除适应能力还可以,暂时没看出什过人之处,甚至还有点不靠谱。
更何况,原主被那偏头痛活活逼成神经病,换成他又能抵抗到几时?
身在死局,自己与这人联手,真能干掉端王吗?
想到这里,她故作轻松地开口:“想试试拉拢谢永儿。毕竟她是天选之女,又是端王重要助力,能跟们站到边话,胜算就大得多。而且仔细想,大家都是穿来,无非都想活命罢,把话说开还斗什呢?”
“有就不错,吃吧。”夏侯澹没精打采地戳着盘中羊肉,“也不知道还能吃几顿。”
庾晚音呛下:“别说这种丧气话。”
“你是不知道上朝时候,那气氛有多恐怖。满堂大臣没有个说正事,这个劝去哪里玩,那个劝吃点什,怎讲呢,就像大型临终关怀现场。”
庾晚音:“没办法,你这身体原主把良臣全赶跑,只剩哄你玩。尤其是武将,现在全归端王阵营。其实吧,你穿来时机有点晚,该作大死都作完,现在想釜底抽薪,都没个人手替你去抽……”
庾晚音置身事外般评价几句,抬头,见夏侯澹以手扶额闭着眼睛,面色惨白。
安贤打个寒战:“奴婢这就去请。”
安贤没有派人通传,而是纡尊降贵亲自前去接人,甚至笑吟吟地奉上盒雕工极精首饰:“庾妃娘娘如此容貌,戴上这些,陛下肯定喜欢。”
庾晚音依稀记得原作里这个老太监,人设就是个墙头草,曲意逢迎,欺软怕硬。文中谢永儿上位之后,这家伙也搞这出示好。但谢永儿还记着他当初羞辱自己仇,反手就摔碎首饰,找个由头将他送进大牢。
庾晚音接过那盒首饰,商业假笑道:“多谢公公。”
安贤笑眯眯地搓搓手:“娘娘若还缺点什,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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