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下去。
她冲动地朝他那两瓣薄唇靠近过去,想当场坐实妖妃之名。
宫灯重新亮起。
夏侯澹转头看看:“走吧。”
余下路途,庾晚音都没说话,低头藏着表情。所以也没发现夏侯澹不知不觉落
夏侯澹解外袍披到她肩上:“穿这少,小心感冒。”
庾晚音静静,转头看去。夏侯澹面容在片黯淡昏黄中模糊不定,只有眼神是清晰,安定地回望着她。
前面那两个宫女还在边告罪,边手忙脚乱地打火点灯。
庾晚音用她们听不见音量说:“你这可是龙袍。传出去又成祸国妖妃。”
夏侯澹被逗笑:“你不是吗?”
庾晚音心跳得更快。
结果,夏侯澹这两个字说得如此坦荡、如此理直气壮,说完就脸淡然地继续吃饭,仿佛这个话题已经圆满结束。
以至于庾晚音凝固在原地,愣是问不下去。
几个意思啊???
这算什呢?是承认吗?是捅破那层窗户纸吗?
乌云遮月,回廊上挂着排六角宫灯在冷风里飘摇不定,拽着他们影子短又长。
夏侯澹朝冷宫方向望眼,自然是什也望不见:“也不知道那边怎样。”
庾晚音没搭腔。
她面上仍旧有些发烫,经风吹才消退些。
她这会儿暂时把所有危机都抛到边,耳边遍遍地回荡着刚才对话。
心头血液已经冷却到极点,原来还可以更冷。
幸好此刻没有人能看清她表情。
谢永儿缓缓道:“声称没有怀孕,皇帝却起疑心,算算日子,怀疑孩子不是他。但那胎儿被拼死找机会埋,皇帝没能找到证据,又怕此事传出去丢脸,只能将困在房中看守着。”
夏侯泊冷笑声:“还是那无能。”
他又关切地问:“可若是这样,你今天是怎出来见?”
庾晚音:“……”
庾晚音:“…………”
庾晚音甚至有丝火气。
这若即若离是在玩你姐姐吗。
夏侯澹,你是不是真不行。
从她察觉他待自己心思,已经过去八百年。只是他似乎真对身体接触有什不可言说阴影,她只能耐住性子,等他自行捅破那层纸。
结果他老人家真就不急不躁,似有还无,竟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又是阵冷风,回廊灯影阵凌乱晃动,挑灯走在他们身前两个引路宫女惊呼声:她们手中宫灯被吹灭。
光影交叠,庾晚音时看不清脚下路,步履慢下来。
肩上忽然暖。
她问:“你这是吃醋吗?”
夏侯澹:“是啊。”
几个意思?为什要吃谢永儿醋?
庾晚音心里悸动下。刚跟个恋爱脑谢永儿聊整天儿女情长,她似乎也被洗脑,明知时机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半真半假地追问句:“因为给她梳头化妆啊?明儿也给你……”
夏侯澹:“不是。”
谢永儿:“……”
瞬间,只是瞬间。
她知道这瞬间停顿已经出卖自己,即使立即奉上完美解释,夏侯泊也不会再信。
瞬犹豫后,她颤抖着道:“是皇帝逼来。”
用过晚膳,夏侯澹照例送庾晚音回她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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