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前土坑还未填上,旁边停着只空荡荡棺椁。
庾晚音下车时,眼前已有数人等候:李云锡、杨铎捷、尔岚,还有对素未谋面老夫妇。
寒风比昨日更凛冽,吹得众人袍袖飘荡。那对老夫妇身形佝偻,互相搀扶着,望向众人
夏侯澹:“……”
暗卫:“?”
你刚才说什?
庾晚音魔音贯耳:“他说紫色很有韵味。”
夏侯澹:“…………”
暗卫眼神都直。这刺激场面真是他能看吗?当着皇帝面,给他女人送礼?
暗卫心惊胆战地偷看庾晚音。
庾晚音哭笑不得:“他可真不怕死。”
不是啊这位妃子,你怎还有闲心管人家怕不怕死,你自己不怕死吗?
庾晚音将簪子拿在手里掂掂,见夏侯澹脸“你敢簪上就杀阿白”表情,忙搁到边,劝道:“莫生气,他对没那个意思,江湖人不懂规矩,拿当朋友呢……”
“……他江湖兄弟。”
庾晚音恍然大悟:“这就是你给阿白任务?你许诺给图尔援军,就是群江湖中人?等等,阿白不是今年刚出师,他是怎号召到那多人?”
夏侯澹:“……”
夏侯澹语焉不详:“他有他法子吧。”
庾晚音:“阿白还挺厉害。”
跟妖妃玩些拉拉扯扯游戏。
暗卫脚下顿,正要原路退下,夏侯澹却瞥见人影:“何事?”
庾晚音连忙站直。
暗卫:“白先生有信。”
庾晚音:“阿白?”
夏侯澹:“噗。”
暗卫麻木地心想:这或许就是下蛊吧。
夏侯澹躺尸天,字面意义上地回点血,第二天终于能勉强起床,立即人模狗样地出去跟太后党打机锋。
庾晚音睡个久违懒觉,起床后熟能生巧地换男装,带着暗卫低调出宫,确认无人盯梢后,默默出城门。
都城郊外墓地上,新增座石碑。
夏侯澹阴沉道:“共只相处过几天,这就交上朋友。”
庾晚音闻着醋味儿居然乐,心想你当初还装什大气,可算装不下去。
暗卫窥见她嘴边笑意,心梗都要发作。
庾晚音俯下身去凑到夏侯澹耳边:“陛下。”
夏侯澹被她吹得耳朵发痒,将头偏到边。庾晚音跟个千年狐狸精似,穷追不舍缠着他,幽幽道:“陛下……他只是妹妹。”
夏侯澹抿抿嘴,没接茬,又将信封开口朝下抖抖。里面先是照例掉落下几枚药丸,接着是个意料之外东西。
枚银簪,雕成飞鸟振翅样子,末端垂落下来却不是穗子,而是两根长长羽毛。
这明显不是送给皇帝。
夏侯澹嘴角沉下去:“云雀。”
他将簪子递给庾晚音:“给你,他说你生日快到,这是贺礼。”
暗卫呈上信件,诧异地看庾晚音眼,见她毫无回避之意,而夏侯澹竟也没赶她,不禁腹诽。他专门负责为夏侯澹传信,每次时隔月余回宫趟,都发现这妃子地位又有显著提升。
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多年不近女色陛下迷心窍?
夏侯澹已经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扫眼。
暗卫听见他居然向庾晚音解释:“让阿白派人去帮图尔,他回信说照办。”
“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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