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北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当朝,bao君低眉顺眼:“别生气,当时吃药也是别无他法。”
北舟无声地叹口气。
夏侯澹:“……叔。”
头顶重,北舟在他脑袋上按下:“说过,你是南儿孩子,就是孩子。叔在这世上无亲无故,费尽力气护你周全,可不是为什家国天下。你再为这劳什子皇位多折次寿,叔就把你绑着带走,丢去天涯海角度过余生,听懂吗?走吧。”
他不想看她痛苦,所以试图剥夺她感知痛苦权利。
过好几秒,夏侯澹轻声问:“晚上吃小火锅吗?”
“……啊?”
夏侯澹笑笑:“你不是直想凑齐三个人,吃小火锅、打斗地主吗?现在有谢永儿,把北叔也拉来,咱们可以教他打牌。”
庾晚音强迫自己从情绪中走出来:“你伤口还没好呢,不能吃辣吧?”
气说:“晚音,千万不能忘他们是纸片人。忘记这点,你会被压垮。”
那苍凉歌声和悲号还萦绕在耳际时,“纸片人”这个词就显得格外刺耳。
庾晚音脱口而出:“你在邶山上听见汪昭死讯时,不是这个反应啊。”
夏侯澹眼神有刹那沉寂:“所以也得提醒自己。”
庾晚音哑口无言。
北舟没等他回答,自行走。
夏侯澹还低着头站在门边。
“可以做鸳鸯锅。”夏侯澹对小火锅有种她不能理解执念。
天黑得很快,宫灯黯淡暖光照出纷纷扬扬白雪。
庾晚音去偏殿找谢永儿。为防端王灭口,谢永儿现在对外称病不出,其实直独自躲在夏侯澹偏殿里,整日里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夏侯澹跟着走到庭中,挥退撑伞宫人,转头望向北舟所在房门,脚步却迟迟没动。
不知过多久,他拂去肩上落雪,上前敲敲门:“叔,吃火锅吗?”
夏侯澹似乎认为话题自动结束:“最近外头很危险,不要再出宫。想探望岑堇天,可以派人去。哦对,要召你爹进宫来见吗?”
“不见。”庾晚音深吸口气,“不见他,他就永远是个纸片人。”
夏侯澹:“……”
夏侯澹忽然记起,自己曾经向她保证过,她永远都不需要改变。
是他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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