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干倒太后就大功告成,没想到这多年,竟让皇帝在他们眼皮底下闷声发大财。
端王党恨得牙痒,早已暗下决心,等下上朝
夏侯泊点点头:“所以如果夏侯澹有脑子,想对下手就会速战速决,杀个猝不及防——而最好机会,或许就是明日早朝。你说对不对?”
那双淡定眸子又朝他平平扫来,仿佛真在征询他意见。
完,木云心想。
以端王缜密与多疑,自己办砸邶山之事,怕是已经被视为叛徒。而叛徒下场,他已经从胥尧身上见识过。
事到如今,要怎做才能保命?
与苦大仇深胥尧不同,木云是天生谋士。他享受躲在暗处蜘蛛结网过程,乐于欣赏猎物落网时还不明白发生什事惊愕与绝望。
有生以来第次,他觉得这回猎物竟是他自己。
夏侯泊当时笑笑,有商有量地问他:“明天早朝,你说该到场吗?”
木云头皮发麻:“这,皇帝也许只是在故布疑阵,装作无事,想拖住殿下。”
夏侯泊望着他:“万他真无事呢?”
活下来?
木云不是没有努力将功补过。昨天整天,他装作担心太后样子,几次三番托人放行,想进宫求见,却都被拦下。宫中对外宣称,太后突发疾病,需要静养。
不仅如此,皇帝自己也整整日没有露面。
木云在端王面前绞尽脑汁分析:“多半是两个人都受重伤,性命垂危。殿下正可以趁此机会放手搏,别让他们中任何方缓过这口气啊!”
话音未落,探子报来新消息:“宫里照常在大殿上布置席位,说是陛下有旨,明日早朝时跟燕国使臣签订和谈书。”
木云在太后党面前伪装多年结巴,头回真正地犯口吃:“那、那殿上或、或许有诈……又或许没有。”
他面红耳赤,险些当场跪下求饶。
夏侯泊却没发作,也没再为难他,甚至温声安慰句:“别太自责,你尽力。”他自行拿定注意,“局势不明,就先称病不出吧。”
殿门外,大臣们很快发觉端王缺席。
端王党脸色都不好看。夏侯泊本人不来,气势上就输截。
木云:“……”
能从邶山全身而退,这疯皇帝手上握着什深不可测底牌吗?
没人能确定他现在状况。如果他伤情危重,端王大可以徐徐收网,送他殡天。但反过来说,如果他真没事,那收拾完太后,他转手就该对付端王。
木云额上渗出些冷汗:“殿下不必太过担忧,皇帝这些年装疯卖傻,不得人心,就算暗中培养过势力,在朝中也根基未稳。现在他名义上控制禁军,可禁军内部各自为营,若是真走到短兵相接那步……并没有太大胜算。”
端王麾下养许多精锐私兵,又与武将们交好,就算没有实际兵权,登高呼也应者云集。战斗力上,皇帝确实比不过。
木云:“……”
木云脑中片空白。
夏侯澹放出这消息,就仿佛在昭告天下句话:赢是朕。
皇帝若是无碍,为何不见人?
还有,哪里来燕国使臣?燕国人不是来行刺吗?不是死绝吗?夏侯澹打算从哪里变出个使臣团?就算找人假扮,燕国不认,这盟约又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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