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添采:“啊。”
他思索片刻,点头道:“如果两种毒都是羌人,确实有可能彼此之间药性相克。”
庾晚音大受鼓舞:“去查查看吧,直觉告诉这是正解。”
萧添采应,却迟疑着没有告退:“娘娘,可否借步说话?”
庾晚音愣愣,心中沉。个医生要“借步”说,通常不是什好话。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周围埋伏太严密,引起端王警觉,他们在灵堂里等足足两日,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在包围圈外,倒是有几个太监宫女探头探脑过。如果这也是端王派来人,那就显得过于小儿科,比起“准备搞事”,倒更像是“装作准备搞事”。暗卫怕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边盯着灵堂,边反而加派更多人手去邶山附近查探。
这是庾晚音有生以来度过最压抑春节。丧期禁乐,宫中片死气沉沉,自上而下闭门不出。大祸将至气息如泰山压顶,连雪花都落得迟缓几分。
唯安慰是,夏侯澹情况似乎好转。
萧添采每天溜进来给他面诊回,望闻问切仔细体检,还要做沓厚厚笔记,试图推断出他体内那毒种成分。夏侯澹表情轻松,只说头疼没再加重。稀奇是他胸口那道伤口倒是恢复迅速,如今转身举臂都已无大碍。
音笑:“真有你,怪不得你跪得住。”
夏侯澹放低声音:“外面有动静吗?”
庾晚音摇摇头。
看似空荡荡灵堂周围,其实藏无数暗卫。
按照胥尧所记,端王计划有两种。
夏侯澹却笑着拍拍她:“去吧。”
庾晚音只得往外走。她背后没长眼睛,也就看不见自己身后,夏侯澹投向萧添采威胁眼神。
两人走到偏殿,萧添采转过身来,单刀直入道:“娘娘还记得先前许诺?”
庾晚音正等着他通知夏侯澹病情,闻言顿,霎时间起死回生:“哦哦,放走谢妃是吧?嗐,当是什事呢。没问题没问题,等跟端王
庾晚音:“有个大胆想法。”
夏侯澹:“什?”
“你想啊,当时图尔明明声称这伤口无法愈合,但放在你身上,莫名其妙就愈合。”庾晚音沉声分析,“而且你这次头痛发作之后,伤口却好得更快,不觉得奇怪吗?”
萧添采在旁插言:“这说来,确实有些反常。”
资深网文读者庾晚音:“你所学医书里,有‘以毒攻毒’这概念吗?”
是在夏侯澹守灵时派刺客暗杀他,不留伤口,伪造出个灵异现场。
二是在出殡时,按照大夏礼俗,进入陵寝前最后段路由皇帝扶柩。这段路正好经过邶山脚下峡谷,如果派人藏在山上推下巨石,伪装成山崩,则峡谷中人无路可逃。
两个计划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可以推锅给太后冤魂,正好呼应先前散播“,bao君无德遭天谴”舆论。
而夏侯澹计划,是事先在灵堂与邶山两处留下埋伏,如果能在对方动手前抓个现行,名正言顺地除去端王,那是上上策;万对方诡计多端逃过抓捕,又或是虽然抓来,却查不到端王头上,他们也依旧会除去端王。至于舆论与民心,留住命再慢慢修复。
所以这几天里,有任何风吹草动,暗卫都会第时间前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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