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奚没吭声。
他爹:“你啊,太执着于真假。看什都是假,才找不到什是真。”
李柏奚听着这次禅机似乎像那回事儿,正在品味时候,他爹话锋转:“卖这多年画,你知道卖是什吗?”
李柏奚:“什?”
他爹:“是故事。你这个爱而不得故事就相当不错,看可以拿它出师。”
程平回答也十足生疏:“谢谢。其实今天也去看你画展。太俗,只觉得好看。”
李柏奚愣:“什时候来,怎没看见?”
程平:“做点乔装,怕遇到粉丝什……你当时好像在忙着跟人说话,就没去打扰。”
苦涩味儿更浓,李柏奚戒烟已久嗓子忽然又发痒。他伸手摸口袋,徒劳地收回来。
程平双手插兜,看眼夜空:“直没机会问,三年前你离开剧组之后,去哪儿呢?”
时隔三年,四个人再次八目相对,寂然无声。
酒馆里阵阴风吹过。
埃尔伯特原本准备好等到程平进来就借故离开,给他们留个私人空间。结果乍逢变故,完全失去反应能力,望着马扣扣不吭声。
马扣扣生怕他跑,赶紧拾掇拾掇自己半吊子英语:“等下!”说着摸出手机,“怕忘词,提前写下来。给五分钟,念给你听。”
他清清嗓子开始念第行:“亲爱埃尔伯特。”
李柏奚:“……”
程平:“……”
李柏奚在转身瞬间忘动作,眼前程平也犹如镜像般定住。
埃尔伯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意识到这种时候应该由自己出面解释下:“你约喝酒时候,想起应该让你们见见……”
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你刚才说有个朋友要来,指不是程平?那是谁?”
李柏奚:“…………”
李柏奚:“当时就觉得还是不能跟着他混,人会废掉。左右无事,就开始旅游,找东西画。后来越走越偏,跋山涉水,山顶上有松风,沙漠里有银河……想
李柏奚想想:“去爹画展。”
他退圈那事闹得很大,或许有熟人告知他爹。他提着行李箱走进机场,正在漫无目地查看航班,就收到他爹电话:“正在纽约办画展,要来看看吗?”
李柏奚想着确实很久没见,便飞过去。
他爹作品还是老样子,色块堆得不知所谓,画名取得气吞山河。
他爹:“当初支持你去当化妆师,是给你时间找找艺术理念。找这久,也差不多吧?反正退圈,不如回来画画呗。”
李柏奚:“……”
李柏奚低声对程平说:“们出去吧。”
埃尔伯特选酒馆实属偏僻,外头大半条街黑灯瞎火,不知从哪条管子里传来漏水声滴滴答答,惹人心烦。
程平明明是主动找过来那个,此时却言不发。李柏奚等会儿,妥协地挑起话头:“前两天,顺道去看你电影路演。现场还放电影片段,看着很不错嘛。”
话音落下,他舌根泛起苦涩余味,因为自己听上去虚与委蛇。
恰在此时,马扣扣顶着他清纯小鹿妆头撞进来。
李柏奚:“……”
程平:“……”
埃尔伯特:“……”
马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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